在外麵陪聶如今了幾小時,鍾汪洋覺得累的不行。這幾天懵懵懂懂過的很是迷糊,動彈動彈就覺得累的不行。現在是十二月二十六號,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已經晚上十點鍾,外麵風聲烈烈作響。鍾汪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事情。
所有人都以為她和秦川是因為愛在一起,就連她自己甚至也這麼以為。但往往現實都是透支了幻想,殘酷又明厲得攤開在人的麵前。
正因為她自己也這麼期望過,不然對於離開不會覺得那麼疼痛難忍。她的確覺得痛。雖然沒有說出來。
十一月二十六號晚上,她從秦川車裏下來,獨自一個人回了杌山。那種疼痛清晰又徹底,如果非要用一個句子來比喻,那就是身體上被人捅了一刀,血液不得不隨著那一刀而湧現,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紅色。
這時候隻要不去碰它,它就會長出新鮮的血肉。但前提是,在這個期間,你不能碰它。而對於秦川的感情,將會被封存在心底,不在提起。
安溪的出現就像一個新的刀刃,在舊傷口上又劃了一刀。鮮血淋漓又添新傷。但是說到底,她的心並沒有受傷,那種疼痛是從腦袋分泌的多巴胺開始,一點一滴的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都處於疼痛之中。
雨果說:“每個人的心都是一枝鮮豔的七色花朵,分別代表了生老病死哀趣樂。隻要有陽光,就會燦爛。”
正如她此時此刻的心境,隻要有陽光,就能一直溫暖下去。經曆了坎坎坷坷這麼多年,她對待感情已經不像是當初的衝動。聶如今說,她曾經為了程佐不惜對抗各種係花。那句話沒錯,她確實做過。
但是現在,她已經學會將愛情深藏於心。有些事情已經不能放在年輕時候來比較,畢竟心境還有處境都大不相同。很多時候並不是我們怎樣就能夠怎樣。
屋子裏點了睡蓮熏香,清淡的氣息灼燒她的氣息。一身疲倦卻怎麼也不能入眠。原本以為這麼多風雨過後,她能夠看開的更多。但是最後心裏還是藏了那麼多心事,這些心事讓她壓力巨大,讓她無處遁形。
起來喝了杯牛奶助眠,迷迷糊糊好像睡著了。睡夢裏不太安穩,夢到的全部都是洛可兒明媚的笑臉,這些笑臉讓她心中頓時刺痛無比。
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浩瀚的星空坐擁大地入眠。月明星稀,暗沉的顏色深入眼底,漂亮的不行。
鍾汪洋站在落地窗前發呆了半個小時,起身去二樓藏酒室拿了瓶八二年的波本。比起貴人的拉菲,她認為波本的風味更有風情。
之後她在淩晨三點十分,很正常地享用了一頓充滿混搭風的晚飯。前菜是甜品鵝肝番茄醬,主菜是新德裏風味椰汁咖喱雞,甜點是巴黎風味冰激淩,還就著這一堆混搭風喝了一瓶波本。
就記得中間山瓷起來上廁所,看見她嚇了一跳:“少夫人,你不是在睡覺。怎麼現在突然爬起來了。”
鍾汪洋眉開眼笑地衝她揮手:“摯友,這叫人生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