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被點得直往後退,突然大哭起來:“我隻是不想讓鍾汪洋嫁給秦川哥,憑什麼她得到的都是最好的,明明她那麼壞!”她邊哭邊細數鍾汪洋的罪責:“明明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都跟著人家睡過的爛貨!還想跟秦川哥在一起!我那麼喜歡秦川哥!”又看向喬篶:“是你說隻要我在鍾汪洋來的時候溜到秦川哥的房間裏,你就有辦法!伯母你不是說隻要我在他們鬧翻之後,在假裝一次醉酒發生關係,然後懷孕,你就有辦法讓秦川哥對我負責的嗎!”
喬篶氣得直哆嗦:“你、你這個…………”
安溪沒管喬篶,滿臉是淚地看向秦川,聲音幾近哀求:“秦川哥,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鍾汪洋她有什麼好,我這是在幫你阿!她配不上你阿!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秦川正為自己泡著茶,至於她們的對話,秦川隻聽到了上半部分。他的手頓了頓,問安溪:“你說,在鍾汪洋來之前溜到我的房間,是什麼時候?”
安溪現在已經沒有理智,聽見秦川對她說話,馬上激動的回答:“一個月前!”
秦川不耐煩:“具體時間!”
安溪想了想:“十一月二十五號早晨。”
秦川拿著杯子的手頓住,那天正是他發現鍾汪洋和程佐在海邊依偎的場景。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她似乎在哭。
這麼說來,是她看見了安溪和他睡在一起,然後才傷心的?
可是那天的事情他並沒有記憶,他冷聲問:“那我為什麼沒有印象?”
安溪已經不敢狡辯,哭訴道:“你睡覺之前伯母給你吃了安眠藥,所以你不會知道。秦川哥,我做這些都是因為我愛你阿!你不能讓鍾汪洋耽誤了你!她不配阿!”
秦川沒有打理她,開始陷入沉思。
他那次發現安溪在他身邊,是十一月二十七號,距離他和鍾汪洋吵架的後兩天時間。
也就是因為這個,安溪說懷孕的時候,他並沒多想,也沒有想要的打算。
但是秦治拿鍾汪洋威脅他。自從上次霍清源把她抓起來,差點喪身火海之後,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裏害怕的厲害。他真的擔心鍾汪洋再出事情!
所以才打算先離婚含糊一下秦治,然後在想萬全之策。
隻是沒想到,這都是一場騙局。
秦川窩在沙發上,心裏竟然有一絲慶幸。
好在他沒有離婚。
好在她的傷心是因為他。
安溪見秦川不在理她,馬上變的歇斯底裏起來:“秦川!你不給我在一起!你特別想跟鍾汪洋在一起!我告訴你,你休想和那個賤人在一起!你休想!”
秦川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喝著水。
門外有兩聲輕微的交談,安溪回頭,管家引了兩位新客人進門,一位是孫助理另一位客人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麵目嚴謹。
陌生客人打量一眼屋子裏的陣仗,笑道:“以合理手段防止肇事者傷害他人或者自我傷害;控製雙方情緒,避免衝突升級;剩下的交給律師。”
秦川站起來,清清淡淡道:“剩下的你們處理好。”
喬篶繃不住:“秦川,你不用做這麼絕!”
秦川頓了頓,然後聲音輕飄飄的傳來:“將夫人扶去休息。”又補充了一句:“至於安小姐,讓她看看誹謗罪怎麼論處的。好好冷靜一下。”
說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