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冷風呼嘯,車窗被吹的烈烈作響。這就是A市比較特別的地方,這裏的夏天很婉約,但是冬天很凜冽。充滿了自身絕對的的特點和風情,也是國內相對優美的一線城市。
鍾汪洋從來都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離開這裏,也沒想過和秦川會有這等結局。命運將人玩弄與股掌之間,很多事情曾經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卻一一在我們眼前發生了。
安溪發來的那條短信,對她來說不是沒有波瀾。但是這麼多年,她已經學會了很好的去隱藏情緒。畢竟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她還是個單身的媽媽。
人人都說單身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有勇氣的人,這句話說的沒錯。為了洛米她可以放下尊嚴,但是同樣為了洛米,她不能淪為別人眼中的笑柄,讓洛米也跟著受人口舌。
出來的時候她在桌子上留了一份離婚協議,名字已經簽好。估計等她走了之後,秦川也會簽署這份合同。畢竟他愛的人是安溪,而對她,或者隻是一種莫名的憎恨吧。
但是她一直不知道,到底是鬧惹到了他。讓他從前的溫柔模樣通通不剩,變成了現在易怒、不冷靜的秦川。
心裏七上八下的翻湧,能夠平安無事的開車到了大連,實屬駕車界獨樹一幟的好手。鍾汪洋沒有去酒店休息,而是拎出來那個巨大的行李箱,將後麵的橙子全部裝了進去。
去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影響到了生活的品質。因為這是在國內,所以去蘭卡威的航班上大多都是中國人,交流起來很是愉快,氛圍被控製的很好。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個愛爾蘭小夥子,褐色的頭發,白讚的皮膚,看起來是個混血。他用生澀蹩腳的漢語給她打招呼:“嗨,你好。”
鍾汪洋正在望著飛機橫渡馬來西亞的海灣,無數小島都可以以白色小帳篷似的映入眼簾。她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愣了得有半分鍾,才反應了過來,忙的回了這個招呼:“嗯,你好先生。”
來自愛爾蘭的這個小夥子很是健談,名字叫喬治·桑,並且在攝影這方麵的理解很有建樹。鍾汪洋是學美術的,總起來說都是藝術,勉勉強強居然聊了一個多小時。
喬治長的很好看,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在得知她已經結婚有了孩子之後,他表示很是驚訝:“噢,天那。可你看起來是那麼的年輕。”說著,他似乎很開心的樂了。
就是連鍾汪洋自己都沒有覺得哪裏搞笑,便開口問他:“你在笑什麼?”
喬治聳了一下肩,臉上的笑容很陽光。他很是不解:“為什麼你們中國平均生孩子、結婚的人這麼多。在我們美麗的愛爾蘭,美麗的姑娘相當會受歡迎,她們結婚都很晚。”
這個關乎到兩個國家的風俗文化問題,鍾汪洋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思考了一陣,故作幽默道:“因為我們是中國人。所以結婚早呀。哈哈哈。”
說完,自己率先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