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床尾則分別站了名女傭,女傭聽聞有腳步聲傳來,抬起頭來,看到兩人匆忙趕到床前,紛紛恭敬的喊道:“少爺。”
霍清源沒功夫搭理她們,飛快走到床邊坐下,看到床上姑娘的手臂露在外麵,便輕輕拿起,放回被子裏。他不禁疑惑:“重謹,你不是說她會醒來。”
明亮的燈光照耀在屋內,閃爍的映出昏睡之人的容顏。那容貌,熟悉得不禁令人目瞪口呆,正是一星期前傳的沸沸揚揚被淹死的鍾汪洋。
“方才是醒了一會,可能是因為傷口又疼痛,再一次昏睡了過去吧。”燈光明亮了些,重謹緩緩走上前。穿著紅色的套頭衫,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得溫和,但是表情卻冷漠至極。
清源逐漸冷靜了下來,他抬起頭:“重謹,你的醫術是最好的,她的失明可以治麼?”
重謹微微皺眉,語氣裏卻帶著逾越:“或許可以,那順便連她的失憶一起治吧。”
清源思考了三秒,出聲打斷他:“失憶也要治?那倒不用。隻要讓她看得見就可以了,失憶就失著吧,但是我不想她失明。”
“少爺,這位小姐到底是誰?”重謹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寒光:“據我所知,您是出了名的高冷禁欲男,怎麼著卻對她這麼上心?”
清源說:“媽的你才高冷禁欲男。”
重謹笑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眶,一本正經的解釋:“我是挺高冷的,但是我絕對不禁欲。”
清源冷笑:“媽的去你的不禁欲。”
重謹納悶:“唉怎麼著這幾天你口頭禪還換了,怎麼一口一個媽的。”
清源冷哼:“關你鳥事。”
重謹從女傭手裏接過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後眯起了眼睛,想了得有三十秒,才放下茶杯,對他說:“管不管我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這位小姐是我的病人,哎是姓鍾是吧?鍾小姐?少爺,她全名叫什麼?”
清源皺眉:“名字……”
重謹看他的慣性思索,開口打斷他:“她是秦家少夫人,叫做鍾汪洋,對吧,少爺。固然秦家沒有對外公布,但是圈子裏沒有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說著,他頓了頓,看向霍清源:“而您,是對她動心了吧。”
霍清源頭也不抬:“管你鳥事。”
重謹絲毫不理會他的態度,繼續道:“一個月前,我那會在霍家。你知道,我這人有個夢遊的壞習慣,所以一不小心夢遊到了你的書房。然後一不小心看到了一張照片,如果我的記性還算不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鍾汪洋。難怪秦川最近變的優柔寡斷,也難怪程氏掌舵人也對她念念不忘。”說著,他冷冷一笑:“原來是紅顏禍水很傾城阿。”
這次,清源卻緩緩抬起頭。看著重謹足足有一分鍾,才說:“重謹,你給我記住了。鍾汪洋已經與一星期前落水中死亡。以後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躺在你麵前的這個女人,她是我的人,她叫雲詔,不是鍾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