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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踉蹌著站了起來,一把從後麵拉住雲詔,激動的喊道:“少夫人,我是山瓷阿。你醒醒阿……我是……”
話還沒有說完,哢嚓聲響起,山瓷的話便戛然而止。清源方才為雲詔拍背的手,緩緩從山瓷的脖子上鬆開。然後她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毫無生氣的躺在了地上。
清源示意旁邊的人處理,自己抱著雲詔走了出去。因為巨大的刺激,雲詔再度暈了過去。
重謹頗為擔憂:“你下手忒狠了點兒。”
清源因為雲詔的事情心情十分鬱結,聽見重謹的話,臉色更差了:“連秦家的人都混了進來,你們辦事的心都讓狗吃了?”
聽見他語氣裏壓抑的火氣,重謹馬上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慌忙低頭:“屬下辦事不利。明天會一一排查,將混進來的奸細都揪出來。”
清源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雲詔沒事吧。”
重謹說:“沒事,隻是受了驚嚇。可能沒見過您這樣。”
清源自嘲道:“她以前可見識過不少次。”
重謹怔了三秒:“最近島上也不太平。雲詔不能在這兒,接觸這些事情,遲早會刺激到記憶。”
清源沒說話,踱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海麵,神色悠遠。淺淺淡淡的夜幕降臨,遠處的咖啡小廳正放著一首歌。是最近熱播的一個由小說改變的電視劇插曲,聲音慵懶中帶著悲傷。他跟著調子哼上了幾句:“世間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份,但你從沒心疼過我的笨。一圈圈年輪,我認真將心事都封存,密密麻麻是我的自尊。修改一次次離分,我承認曾幻想過永恒,可惜從沒人陪我演這劇本。”
他的聲音很清冷,曾經他代表霍家去做過一次訪談。隻靠聲音就讓萬千少女對他死心塌地。但是這些年,重謹從來沒有見過他唱歌過。以至於足足愣了半分鍾,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清源淡淡的轉過身,臉上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說:“給她用迷迭蠱,隻要她再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我就沒有後顧之憂,就讓她去外麵折騰。縱然見到秦川,隻要她記不起來,世界上相像的人那麼多,秦川也不會多想。”
這次換重謹猶豫了一下:“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我怕你半途而廢,我那引蠱香,可是價值連城。我們重家到現在也不過有幾百克。”
清源說:“現在。現在就施蠱。”
重謹這次施蠱的時候,全然沒有第一次的淡然。他額頭上的汗不住的流下來,就連手都有些抖。或許是因為現在認識了雲詔,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是極其傷身的。
從施蠱要結束,整整用了兩個小時。期間清源臉色一直不大好看,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高枕無憂。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隻要和她在一起,就是極好的。但是當靠的越近的時候,那種占有的欲望就在內心滋長。那種不安就在心髒裏蔓延,他必須得讓她徹底和過去告別,然後完全的屬於他。縱然她想去娛樂圈,那也隨她。隻要她的心是他的。
她從痛苦中掙脫,安靜下來之後。清源拉著重謹走了出去。說:“馬上幫我聯係沈安。”
重謹放下手裏的藥箱:“聯係沈安做什麼?他可是經紀人,還是國際性的,你不是最討厭娛樂圈的人?”
他泯了泯唇:“詔詔白天對我說,她想進娛樂圈玩玩。你安排沈安明天過來,然後派幾個人在她身邊守著。”
重謹愣了愣,然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