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拉扯間,突然從隔間跑過來一個人,迅速拉住了雲詔的胳膊,聲音頗有氣勢卻幾分傷感:“洋洋,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年,這一年內喔從來沒有相信過你會真的死亡。”
女子說著,隨有淚落下。女子長的十分嬌小,聲淚俱下顯得十分惹人憐惜。
雲詔知道,這又是一個將她認錯的人。明知道是認錯人的,但她心裏卻還是十分不忍戳穿。
旁邊有人竊竊私語,一說:“聶特助這是怎麼了?怎麼抱著那個雲詔哭?”
又一說:“是阿,很少見聶特助這麼失態的時候。”
又一說:“這雲詔難不成不止和霍家有關係,還和聶特助有關係?聶特助和程少、秦少、顧少、都熟悉,看來這雲詔關係還真是盤根錯節。”
足足過了三分鍾,雲詔才拍了拍擁抱她的女子,隨後又佛掉女子攀再自己肩膀上的手,張口時候感覺聲音有些嘶啞,但她還是聽清楚自己說了什麼:“這位小姐,我想你認錯人了。”
她能夠清清晰晰感覺到懷中女子一瞬間的僵硬,和身體上的顫抖。但是女子缺遲遲做不出任何的反應,身體僵直在那裏不知做何反應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又一名男子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當看見雲詔的時候,神情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即才略帶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那個僵直在原地的女子拉開,小聲昵暔:“如今,她不是洋洋。”
那個被成為如今的女孩子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眼神茫然的看向地麵,夾雜著許多空洞,看起來脆弱無比。
那個男子從口袋裏掏出一瓶藥,然後喂給那個女子一顆,才輕輕叫她:“如今,如今。沒事了,沒事了。”
那個女孩子才緩緩回神,然後茫然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又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一旁的雲詔。慌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語氣十分抱歉:“不好意思雲小姐,認錯人了。”
雲詔感覺心酸非常,她忙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沒關係。”
女子又道:“我叫聶如今,是這裏的後期設計。雲小姐,真是很抱歉。”
雲詔生怕自己的表情不夠和藹,又再度彎了彎嘴角:“真的沒關係的,聶特助。”
聶如今安靜的笑了笑,又抬眼看了看時間:“試鏡時間快到了,雲小姐你快準備準備吧。我這邊還有點兒事,就不聊了,回頭見。”
聶如今走了之後,很難的的沒有人在過來給她‘寒暄’。一直到試鏡開始,再到結束,過程都順利的不行。
回去的時候,外麵開始煙雨迷蒙,沙灘路上有一排柳樹。翠綠的柳枝在風中搖擺,一根根枝條被雨洗的油光發亮。
來的時候沒有開車,現在偏偏下了雨。雲詔頗為惆悵,在大廈門口駐足了好一會兒,正想著要不要淋著去打車。
一輛黑色加長版瑪莎拉蒂在她前麵停下,車窗搖下,露出顧司昂那張仿若三月豔陽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