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接這個電話之前,看見周滳這副模樣的倚在雲詔身上,他最多就是心裏覺得別扭,畢竟那個女人長了一張和他亡妻一模一樣的臉。
但是接完這個電話之後,他看見周滳這副姿態,隻想一拳揮過去。冷冽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冷氣流一般迅速覆蓋了包廂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空氣中那一瞬間的壓抑,然後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以開門姿勢站在門前的秦川。
一瞬間,所有對於雲詔的嘲諷和不屑,全部吞咽到了肚子裏。夏至香挑釁的眼神也僵硬在了臉上,有些不明白有什麼事情惹的總裁不高興了,遲鈍僵硬了三十秒,才後知後覺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雲詔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突然的沉寂,下意識的順著不少人的眼神看去,一眼就看見了渾身冰冷麵無表情的秦川。心裏下意識的漏了一拍,尋思著這是誰的電話,把大老板給氣成這樣,莫非是新歡?
不對,如果是新歡的話,秦少哪裏還在這兒站著,不得飛奔過去。就算飛奔過去有點兒降低身價,那也得飛奔過去阿,畢竟愛情裏麵無卑微不是。
雲詔覺得自己以前不愧是做編輯的,這麼高難度的感情糾紛問題這麼短的時間就被她給縷順了,果然是編輯的一把手。
就在她還沒有來得及佩服自己的英明神武時,周圍感覺更加的壓抑起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周滳這是喝多了?”
說出的話雖然是反問的語氣,但就是肯定的意思。
“呃……是,是。”雲詔沒有想到大老板會突然過來給她搭話,正在心中忐忑時候,又一向周滳和大老板是認識的,那麼大老板過來關心朋友也無可厚非。這麼一想,瞬間感覺額頭如同落了六月雪,靈台冰涼涼的一片清明。
腦袋如同醍醐灌頂之後,才發現剛剛那句話答應的未免太過敷衍。忙的補充道:“估計是酒勁發作了,暈了有一會兒了。”
他卻沒有如同她想象中帶走朋友的動作,反而依舊站在她麵前,聲音恢複了點兒平和,又問:“你倆很熟悉?”
雲詔估計這大老板是誤會了,萬一等會他讓她送周滳回去就完了,那麼明天的熱搜頭條就是:小模特雲詔,辜負霍家小爺之後,勾搭上了本市太子爺周滳。
一想到滿世界的輿論和滿世界人的唾棄眼神,雲詔就感覺不寒而栗,忙的幹笑著解釋:“不熟、不熟。”又指了指肩膀上安靜的美男子,繼續說道:“秦少,周少好像和您滿熟的,要不您將他帶走?”
這句話一說,不少人都暗自唏噓,特別是夏至香,眼神裏充滿了鄙視。這雲詔讓誰幫忙不好,偏偏讓秦少幫忙,先不說秦少和周滳關係到底怎麼樣,就憑著秦少的地位,在坐的誰敢這麼給他說話?這雲詔,估摸著要倒黴了。
想到這兒,夏至香眼中的笑意更甚。又唯恐天下不亂的補充了句:“阿詔,你怎麼能夠讓秦少送周少呢。不合適,不合適。”又忙的對秦川充滿歉意道:“您別在意,阿詔剛剛回國,在國外待久了,說話比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