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柳淼過來請秦川吃飯。說是請他吃飯,其實不過是一個變相的監視罷了。所以秦川心裏雖然不樂意去,但還是跟著去了。如果現在不去,那麼肯定引起這些人懷疑,到時候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來喊他吃飯的是一個絡腮胡子,長相很粗狂,透露著一股子野氣。說是柳淼的侄子,閑來無事來走親戚。這個人眼神很淩厲,讓人不得不收斂住心裏的小算盤,老老實實的跟著他走。
飯桌上隻有他和柳淼兩個人,因為白天的交流,氣氛還不算是尷尬。又接連著寒暄了幾句之後,秦川就覺得在背後有道目光在緊緊盯著他,讓他十分不舒服。
但當他似乎無意間回頭的時候,那道目光又突然不見了。
這個地方的人肯定不止表麵這麼多,但是藏在哪裏卻不知道?難不成這個地方還有地道一類的地方?秦川很疑惑,覺得得找個機會求證一下。
同時心裏又暗暗思忱,徐小小這個時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回到A市了吧?那這個樣子隻要不轉移,出不了兩天,就會有人過來找到他了。
正想著,麵前柳淼卻笑嗬嗬了倒了兩杯酒,說道:“雖然年紀老了,但還是架不住酒癮阿。秦小子,陪我喝幾杯?”
說話雖然很親厚,但是不難看出藏在眼睛裏的那絲銳利。
這讓秦川很遲疑,心裏湧出來好幾個想法。
這酒有沒有問題?他想毒死他?
還是隻是單純的想喝杯酒?
容不得他多想,柳淼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不悅:“怎麼?秦小子,你不會喝酒?”
詢問的語氣裏麵卻帶著不善。
秦川索性不在思考,這個時候柳淼應該不是想毒死他,畢竟想他死,方法有很多。這是在柳淼自己的地盤上,根本不會顧及什麼就能弄死他,犯不著這麼麻煩的擺場鴻門宴。
秦川在心裏拿定主意,端起那杯酒,笑道:“這倒沒有,就是不勝酒力,待會要是醉了,您老人家可不要笑話我阿。”
“你小子就會油嘴滑舌,不過和我還真是投緣。”柳淼嗬嗬笑著,一副交的知己的樣子。
而秦川則是一飲而盡杯中的酒,笑眯眯的陪著他一杯又一杯。
虛情假意的一場飯局,偏偏還要陪著笑臉。不知道柳淼這個人累不累,但是他是感覺累的不行。
絮絮叨叨一頓飯吃到了十點鍾,秦川才被那個絡腮胡子攙回去了臨時房間。
雖然表麵上醉的毫無章法,但心裏卻十分清明。
這些年他別的本是沒有見長多少,酒量確實長了不少。這點酒量能夠灌到別人,但是對他來說還是少了點。
那個絡腮胡子將他扶回了房間之後,就轉身關上了門。但秦川卻沒有動彈,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在門口偷偷的看著他。
大概等了五分鍾,門前的燈影一亮,秦川才知道那個絡腮胡子是真正的走了,這才放心的下了床。將身上能夠發出聲音的東西全部給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向門外移動。
他的房間位於西邊,門口種著一棵上了年頭的槐樹。巨大的枝葉在月光下遮住了大片的燈光,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槐樹後麵,向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