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我早已經回到了整合運動的根據地。浮士德看到了我,似關心的問道,“回來了?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沒有,過程好的很。”我淡淡的回應,將自己的佩刀收好。
梅菲斯特在浮士德旁邊坐著,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哼,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我瞥了他一眼,默然不語。浮雲士德注意到我的沉默,但並無多說。
“放心,我死不了,倒是你…”我轉身離開。
等我走後,梅菲斯特不爽地撇嘴,“嘖,銥這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實力確實很不錯,有她在,我們也能輕鬆點。”
浮士德微微點頭,“嗯。”
我回到自己房間後,坐在床上發呆。月光照在白色的混凝土地板上,微微發亮。身上各處有零零散散、略微明顯的源石結晶,體表的結晶主要集中於右手臂上。我望著手上的結晶,神色晦暗不明,“…真是討厭啊…”雖然已經晚(後)期,但還能活動自如,隻是體質略微不如以前。
我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強打起精神來,“不行……”
拿起放在一旁的藥瓶,倒出一粒藥丸,仰頭咽下。
整理了一下儀表,戴上兜帽,準備出去。
出房門後,我遇到了不少整合運動的成員和一些“陌生人”。他們大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我也習慣了他們這些目光,自顧自的走著。
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嘿,小銥!”
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披厚重防具的人,看不清外貌,但聽語氣似乎是男的。對方又語氣熱情的說道,“果然是你啊!好久不見,最近你過的怎麼樣?”
麵對對自己很熱情的人,我有些狐疑,警惕地看著對方。自己的印象中根本沒有這人。
他似乎沒有在意我的疑惑和警惕,繼續說道,“怎麼,把我給忘了?我是‘大鮑勃’啊!”
我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對方是誰——那個釀酒的。但自己印象中“大鮑勃”聲音並不是這樣,我便疑惑的問道,“你聲音怎麼這樣了?”
大鮑勃笑了笑,“哈哈,我這聲音可不是因為礦石病,隻是我想自己。改變一下。倒是你啊,還是老樣子啊。”
我由於比對方略微矮一些,他便習慣性的想摸我的頭,但被我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別動手動腳的…”
大鮑勃摸了摸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啊,抱歉抱歉,不過你這身高是一點都沒變。”
我臉色一沉,沒有再說話。大鮑勃連忙擺手,“別生氣,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對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嗣和團’的根據地,”雖然我記得對方,也知道對方的性格,但現在的我對對方的印象隻有一個字:“吵”。
大鮑勃興致勃勃地說道,“那正好,我也要去,那我們一起走。好久沒和‘嗣和團’的大家聚聚了。”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次我可沒有心思給你買酒和其他東西了。”
大鮑勃笑道,“哈哈,我又不是隻為了喝酒,主要是好久沒見到他們了,有點想念。”
我沒有理會對方,繼續走著。大鮑勃快步跟上,與我並肩而行,“說起來,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忙著‘嗣和團’的事。”我淡淡地回應。
“哦,這樣啊。看來你挺盡職盡責的。”大鮑勃點點頭,“那你們最近有什麼計劃嗎?”
我淡淡道,“沒有。我過去就是單純看看。”
大鮑勃若有所思,“這樣啊…和大家一起聚聚,聊聊天什麼的也挺好。”
聽著他的話,我沉默片刻,心中竟生出一絲久違的溫暖,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漠的表情,“嗯……”
夜色愈發深沉,寒風呼嘯,帶著一絲凜冽的肅殺。與大鮑勃走在這條既熟悉又陌生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