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素問的練習,對於這幾乎沒人用過的門鈴突然響起,她也很詫異。那些熱心的鄰居平時偶爾會送上點好吃的或者新鮮水果,不過從來不用門鈴,都是扯著嗓子在那吼。
“來了。”
口中回應著鈴聲,素問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向玄關。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十點,生性謹慎的她為防止意外,先透過貓眼看向門外,隻見樂羽在外麵對著貓眼歡快的揮手。
“樂羽?你怎麼來了?”
素問沒有猶豫的便把門打開了。至於為什麼這麼相信門外的那人,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這點。
“記得我留下的七日之內嗎?”樂羽得意洋洋的說道。
原本想留點神秘感,增加點懸念,卻不想素問杏目一瞪惱火道:“你還好意思說那次,用什麼筆寫的,我擦都擦不掉,害得我隻能自己用那塊瑜伽墊。”
“嘿嘿嘿...”賣弄失敗,此時樂羽隻有苦著臉幹笑。
“好了,不怪你了,說吧,這麼晚來找我何事?”素問靠著門框問道。
“請你去看一場好戲。”樂羽自信一笑。
“看戲?好啊,去哪?”
素問以為樂羽是請她看戲劇或者聽歌劇之類的。
“去...”樂羽忽然卡住了,到現在名字都忘記問了。轉頭對著鐵如心問道:“你說的那地方在哪?”
素問這才發現原來還有別人在。
“雲中城。”鐵如心回答道。
“雲中城!!!”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呼道。不過原因不同,素問原以為去某個歌劇院,最不濟也是電影院,卻沒想到去的竟然是雪漫遠近聞名的銷金窟,裏麵無奇不有,真正的一擲千金,一晚上的消費抵得上她幾年的工資,就這還是克製性的低消費。
至於樂羽,他可不知道雲中城是什麼地方,驚呼的原因就比較土鱉和丟臉了。在樂羽的理解中,所謂賭場,名字裏一定要帶個“賭”字,比如說大眾賭坊、惠民賭坊、好再來賭坊、潤生賭坊之類的,就算沒賭字最少也要沾點邊,可雲中城這三個字聽得他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你怎麼會去那地方,好貴的!”素問蹙眉問道。
“貴嗎?”樂羽看著鐵如心問道。
“呃...還好吧。”鐵如心想了想回答道。他也不知道靠在門邊的這位美女所說的這個“貴”的定義是多少,不過肯定和他心裏的定義不同,索性含糊說了一個還好。
“你看,他都說還好了,就別擔心了,再說今晚不用你掏錢,隻要靜靜的看一場好戲就可以。”樂羽不在乎的笑道。
“可是...”素問總覺得兩人說的不是一個地方,雲中城的消費絕對不是能用“還好”來形容的。
“真不用可是的...再猶豫下去,遲了都影響你明天的工作了。”樂羽誠懇道。
或許那句沒有那大男子主義、充分體現出關心的“遲了都影響你明天的工作了”說服了素問,她終於同意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大半夜的和異性出門,“好的,那我先換件衣服。”
“其實我就覺得這件不錯。”樂羽隨口說道。
“那隻能證明你完全沒有眼光...”素問微嗔道,“等我五分鍾。”說完門也不關,就這麼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