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朱諾。”
睜開雙眼渾身疲倦不堪,麵前是一片純白色的世界,分不清天空與地麵,看不見除了白以外的任何色彩,朱諾試著想要爬起來,動了一下胳膊,突然間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鮮血順著自己的胳膊流了出來,在純白無暇的地麵上劃出一道鮮紅的印跡。朱諾努力說話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奧古斯特·朱諾,戰神奧古斯都的後裔,你的堅毅不屈讓我感到欽佩,背負三神之力居然也能頑強生存下來。”
“你是誰?”朱諾張嘴說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對方好像能聽得見自己說話。
“我是這裏的主人,我並不存在,或者說我存在於你的心裏。”
“我死了嗎?”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所謂之生未必是生,所謂之死未必是死,是生是死全在於你心中所想。”
“你到底是誰?我在哪裏?”朱諾幹脆懶得說自己也聽不見的話,身體的疲倦和疼痛令自己難以忍受,但意識卻異常清醒,大腦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悅,這與身體的感受形成強烈的反差。
“我知道你的疑惑,但我不能現在告訴你,你在魔界的表現非常英勇。”
“我控製不了自己,是薩亞。”
“不,是你,你擁有強大的控製力,是你潛意識允許薩亞控製你,你知道薩亞可以給你更強大的力量。”
“那又怎麼樣?我現在生不如死。”
“你被命運所束縛,那千百年來的預言和命運始終都在左右著每一個生命的意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聽說有個預言,我和羅曼·喬恩隻能活一個,這個預言應驗了不是嗎?”
“你相信預言嗎?”
朱諾一下子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自己究竟是否相信那個預言呢?如果相信,那麼就說明自己的命運甘心受別人的控製,如果不信呢?預言的確已經應驗了,自己不是已經死了?想了很久,朱諾腦海中一片寂靜,自打記事起的喜怒哀樂還有十二年來的點點滴滴,踏上前往魔界征途的那一段旅程,負麵的情緒怎麼也找不到,安逸和平靜充斥著自己的內心:“我不相信。”朱諾回答道。
“那麼你並沒有死。”
“我在一本很古老的書裏讀到過天堂世界,裏麵的文字形容的和這裏非常像”朱諾想起了自己曾在洛爾經營馬場時借閱過克魯夫帶著的一本書“隻有靈魂才能看到這裏的景象。”
“奧古斯特,你比你的先輩傑斯聰明很多,但沒有他那麼坦率。他深知自己罪惡深重殺人無數,他相信創世之神的安排就是對未來一切的預言,他始終相信他必死無疑,而你內心深處期待著能活下來,能夠回到南自由界去。”
“我沒有做那麼多壞事為什麼要失去對生命的希望?”
“這就是你的過人之處,想想吧,誰擁有即使是創世之神也會畏懼的力量還如此低調任那力量在你體內放肆?你的潛意識控製著你也控製著這些力量,你感覺不到,但這就是你的品質,這種珍貴的品質完全值得讓你繼續保有珍貴的生命。”
隨著話音的落下,朱諾眼前這片純白的世界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白色像是濃霧一樣漸漸散去,這裏像是一個很大的大廳,刺眼的陽光從大廳外照射進來,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血跡消失得無影無蹤,周圍兩排白色的巨石柱子直戳雲霄,四周的白色牆壁上雕刻者數不清的浮雕,像是一場規模浩大的戰爭,一幅幅畫麵敘述著當時的場景,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著不同的形態千奇百怪的人物。朱諾好奇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四肢已不再疼痛而是一種超然的輕鬆的感覺,胸口被劍刺入的地方隱隱作痛,朱諾揉了揉胸口,選擇了一麵的牆壁認真地讀了起來:“月光隕落,暮色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