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人正自說話,忽然通道內又走進五六個人來,當先一人是一個老者,國字方臉,眉宇斜飛,氣態頗為威猛,但他後麵的幾人卻是神形憔悴,疲憊不堪。
人群中有人已悄聲道:“蜀寒!怎麼他也來到了這裏?這人可是毒暈境前輩!”
另一人言語不敬地道:“哼!看他們灰土灰臉,方才在外麵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蜀寒淩厲的眼色霎時向他瞟了過來,他趕忙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這時已有認識蜀寒的人紛紛迎了上去見禮:“見過蜀前輩。”
蜀寒淡淡地向他們點頭,道:“多日不見,諸位都已來到這裏,很好,很好!”說罷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到一個角落。一個人讓出了一個小洞,讓蜀寒居住,而他身後的幾人也在小洞旁歇下。
此後直到黃昏,虎跳崖又陸續來了幾人。直到晚間,又忽然進來四個人,領先一人龍行虎步,氣勢不凡,一張剛毅果決的臉上交錯有數道疤痕,讓人望而生畏。他後邊三人氣勢卻萎頓了不少,他們腳上、身上和頭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沈耀容一見那領先的彪形大漢,便奔了過去,驚喜交集地大喊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快!這邊來。”
聶青緣心中一動,暗道:“沈耀華?”
隻見這大漢大步走向沈耀容,也驚喜著道:“耀容你果然在這裏,很好,你沒事就好。”
沈耀容問道:“大哥,你們怎麼去了那麼多天?讓耀容擔心死了。”
沈耀容嗬嗬笑道:“有事耽擱了,走,到那邊說話。”
他們四人來到小洞,沈耀容介紹道:“這是聶青緣,他前幾天在李天殺我時曾救過我。”說罷向他大哥簡單訴說了幾句李天搶奪清慧草的經過。
沈耀華不動聲色地聽完,向聶青緣抱拳道:“在下沈耀華,多謝聶兄弟搭救我兄弟的性命。”
聶青緣趕忙道:“不敢!沈大哥的大名,我是聽說過幾次了,今日得見,真是幸會!”
沈耀華笑道:“聶兄弟客氣了。”
沈耀華轉身對著沈耀容,臉色漸漸發冷地道:“李天這小子探查失敗,又趁我們被困在花曇穀,危急之時不行施救,反而逃逸,又去殺你,哼!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我會讓他挫骨揚灰,死不瞑目的!”
沈耀容點點頭,想起什麼,說道:“大哥,我已采得清慧草,這時你們可要服用?”
沈耀華搖搖頭道:“不妨事了,留著以後用吧。”
沈耀容目光轉向旁邊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問道:“時大哥,你的腿要不要緊,在哪裏受的傷?”
時大哥還沒有說話,他身後一個瘦小精壯的漢子笑道:“耀容,你時風哥是在花曇穀受的傷,可我和你張輪哥,就比較倒黴了,也比較丟臉。”
沈耀容看著瘦小漢子包紮的頭部,奇怪道:“怎麼說?”
那瘦小漢子胡寧尷尬地道:“離這裏四十多裏外被蟲子蟄傷的,沒辦法,蟲子太多,躲也躲不開。”
那張輪一臉虯髯,也幹笑道:“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那蟲子就隻蟄我們兩人,不過我還好,隻蟄在了身上.....”
沈耀容向四周看了一眼,道:“還有張宏和江雄、衛嬌兩夫妻呢?他們又在哪裏?”
四人聽到他提及這三人,霎時臉色一黯,歎了一口氣,均垂下了頭。
沈耀容察言觀色,知道這三人已遭到了意外,便道:“花曇穀深處真有那麼恐怖?”
沈耀華點點頭道:“他們三人由於李天任務失敗的連累,沒能及時逃離,留在了花曇穀,哎!”
沈耀容黯然,半晌他又道:“那‘曇蝕花’采摘到了麼?”
沈耀華忽然向他使了個眼色,噓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這說來話長.....”
聶青緣瞧見他們的神色,知道他們有機密之事要談,於是知趣的遠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