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緣又道:“路上猛禽異獸很多吧?”
沈耀容明白他擔心安全問題,點頭道:“當然,要不又怎會叫險路呢,但我們會小心躲過去的。”
其實他誤解了聶青緣的意思,聶青緣想的是如果這條路上有很多野獸,說不定就能弄到一些獸符的材料。沈耀容還想進一步說明,聶青緣已點頭同意:“好!我和你們去一趟。”
沈耀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聶兄爽快。”
第二日,洞內的人便自行離開了一些。第三日早上,蜀寒也離開了,竟有十來人和他一道離開,再加上他自己本就有五六名手下,洞內的人數驟然減少了一半。
蜀寒走後,沈耀華也向洞內剩下的二十餘人說了自己的意圖,希望再約幾個幫手一同前往盆壁穀。那幾個猶豫不決的人終究還是不願與沈耀華一道離開,他們自己再組織了一個隊伍走另一條路線,反而是來此擺攤的第一人――那馬臉漢子和瘦弱老頭願意和他們一道上路。
沈耀華想想自己一方的人數也有八人,也不算少了,於是也不再強求他人。
次日早上,由沈耀華帶領,一行八人也向蠻酈路徑走去。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一座山峰下,看著那陡峭的山勢,那瘦弱老頭歎息一聲,道:“哎!又要爬山,我老頭子最討厭爬山了。”
那馬臉漢子半開玩笑地說:“是啊,我也不願爬山,可回老頭,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應該在家享清福的,怎的一個人來這黑不溜秋的黑莽林瞎混呢?”
回老頭唉聲歎氣地道:“窮唄!沒辦法啊,可憐我無兒無女,又沒地方頤養天年,不像你年輕.....”
馬臉漢子一臉不信,打斷道:“你窮?你一甩手就用了十八塊法石來買我的祭泊紫石,這還算窮?”看著回老頭那鶉衣百結,破破爛爛的衣衫,他心裏更是覺得怪怪的,道:“穿得這麼窮酸樣,難道怕人搶你?”
回老頭連連搖頭,歎道:“不是,你不懂的。”
濃眉大眼的時風,仿佛認識馬臉漢子,這時聽他們說話,不覺好笑道:“那馬方兄今年又為何來黑莽林呢?前年,我可是聽你信誓旦旦的說絕不再來的。”
聶青緣也不禁好笑,暗道:“這人長得一張馬臉,卻也姓馬,倒真是名至實歸!”
馬方歎道:“在外麵一直收不到材料,於是便隻有親自來了,不過老時你們常年在黑莽林混跡,有沒有聽說過琥榴木這種東西?”
時風想了想,搖頭說:“琥榴木?沒有聽說過。”
馬方正要說話,忽然後麵一人急掠而來,口裏大聲道:“沈兄等等!”
沈耀華皺眉,回頭一望,隻見那黑衣瘦削漢子朱陽已來到他的身前,訝然道:“朱兄不在虎跳崖上納福,不知找沈某有何事?”
朱陽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我要和你們一道去盆壁穀,可否歡迎?”
沈耀華楞住,笑道:“當然歡迎,我們求之不得,但你很少離開虎跳崖,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朱陽歎息一聲,說:“這幾天虎跳崖上來的人太多,解藥都差不多賣完了,而且昨天得到消息,我們從盆壁穀送藥來的人已在野獸潮中身死,我得親自過去一趟重新拿藥。”
沈耀華道:“昨天?那你不是可以和蜀寒他們一道同行麼?”
朱陽尷尬道:“我們和蜀寒是同行,不方便和他一起走,況且昨天我也沒下定決心要去盆壁穀。”
沈耀華恍然道:“原來如此,有你同行,我們幾人的戰力可是增加不少啊。”
朱陽嗬嗬笑道:“沈兄說笑了!誰不知道沈兄乃是半個毒暈境身手的人,十餘年來兩次衝擊毒暈境,可是威名赫赫,在下一身修為比起沈兄可是差得遠了,不值一提。”
沈耀華也謙聲笑道:“哪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