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緣身上的雷擊剛剛停歇,除了雙腳還有些知覺,其它大多麻木,他勉力用另一隻手激發了最後一個惡妖豹遁術符,堪堪投射在雙腳,石彬的一道綠色氣勁已斬了過來。
聶青緣雙腳一蹬,及時撲了出去,落地後,再次斜飛近七丈。
石彬也吃了一驚,他非常清楚雷羽符的麻痹威力,以為一道氣勁便可以將他了結,但想不到有這等變故,他一聲呼哨,早已停住身形的綈陰獸,配合著他,又向聶青緣一道撲了過去。
在樹林裏奔行數十丈後,聶青緣已漸漸活動開,身上的麻木漸漸隱去。他有幻粼獸遁術再加上一個遁術符,才和他們保持了一定距離,不讓他們靠得太近。他想像上次一樣,先離開這裏,再伺機救出沈耀容。
兩人一獸急掠,石彬因沒有遁術加持,漸漸落在了後麵。
半晌過後,聶青緣心裏已叫苦不已,後麵綈陰獸一直緊緊綴住自己,不離三丈左右。而施加的惡妖豹遁術符,隻能持續短短一刻鍾時間,得趕快想出一個辦法脫身。他向四周不住打量,望在一處時,突然心中一喜。
他向巨溝方向急奔,兩個起落,便已掠出十七八丈之遠。來到溝緣,全力在地上一點,騰空躍向溝中的上空,飛出十多丈後,伸出雙手,奮力抓住一根參天大樹上垂落而下的巨大藤蔓。這是他早已看好的藤蔓,離溝緣很遠,想來綈陰獸不會跟來。
哪知綈陰獸神智已被控製,悍不畏死的縱身向他撲擊而來。
對於暈境奇獸,十多丈的距離,完全可以撲到。蕩在空中的聶青緣著實嚇了一跳,雙腳連忙逼出兩道紫色氣勁,阻了一阻,借著反震之力,把藤蔓向遠方再次蕩開。
蕩開有一丈,使綈陰獸撲了個空,巨大的身子憑空掉了下去。
石彬一聲曆吼,從密林中趕出,口裏大罵道:“混蛋!”也不知他罵的是聶青緣,還是綈陰獸。
他口中才罵出,穀底“砰”地一聲,已傳來綈陰獸落地的聲音。綈陰獸發出一聲哀鳴,顯然跌得不輕。
也就在這時,聶青緣手中蕩開的藤蔓,又蕩了回來,突然“哢嚓”一聲傳出,藤蔓竟然要斷裂而開。聶青緣臉色巨變,當即作出判斷,奮力一蕩,又一躍,向溝緣又躍了回來。
當空中那截藤蔓承受不住,終於掉落下去時,聶青緣已躍回到了溝緣邊。他呼出一口長氣,正準備再次掠開,突然法力一滯,身體變得緩慢,幾隻肉眼難見的小蟲,已射進了他的體內,他慘呼道:“媽的!又是陰蟲符!石彬你.....你能不能換個花樣。”
不遠處的石彬撲了過來,嘿嘿笑道:“你小子這麼能跑,抓住你可不容易,陰蟲符正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得意的笑聲中,手裏可沒閑著,兩道綠色氣勁已斬到了聶青緣身上。
聶青緣嚎叫一聲,撲地跌倒。
石彬一腳踏在他的身體上,用力踩了兩下。手一揮,又是兩道氣勁斬出,但他腦際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把氣勁引往旁邊的地上。
他用法力封住了聶青緣的血脈,還把他一腳踢向密林,生怕他會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從壕溝逃跑。
他又向壕溝下麵望了幾眼,隱隱看到綈陰獸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並沒有致命,隻是一時恐怕上不來了。他心裏這才放了心。
聶青緣躺在地上,腦中懊喪不已,方才或許他還不如掉落溝底,可能會好上一些,但世間的事又有誰能猜測得到?換了別人守在上麵,手中沒有陰蟲符,又或許不是攻於心計的石彬,他或許真能逃出。遇上狡詐多智,手段眾多的石彬,也算是他和沈耀容倒了大黴。
這時石彬並沒有理他,顯然沈耀容身上的曇蝕花更加吸引他,於是他走了過去,在沈耀容身上一陣翻找。
取出一個錦囊打開後,果然從裏麵尋出一個帶著藍色光暈的圓圈,他雙目放光,口中放聲大笑道:“固靈輪!哈哈,牟通朝思暮想的固靈輪終於落在了我的手上,他死前恐怕是再也想不到會演變成這樣,哈哈...他可是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