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緣這時已掠到牆角,不能再退,這時上下左右又被一共八道暈勁夾擊,頓時避無可避,他悶哼一聲,接連施出曇蝕花、風感應經和幻粼獸六道白綠紫氣勁,也是上中下三路分別迎上那六道綠色暈勁,然後鼻間的綈陰獸法力施出一道紅色氣勁向左側猛甩,再接著右側腹部的花石法力也擊出一道灰白氣勁對上那最後一道綠色暈勁。
霎時,“哧哧……”聲一片急響,雖然他的八道氣勁立刻便被對方消融,但他獲得了喘息之機,已滾落在地,向外翻了出去,接著在牆角一蹬,又向外斜斜躍起,奪門而逃,後麵那黑影一聲長笑,又閃到他的後麵,又是兩道暈勁擊到。
聶青緣冷汗驟然大冒,他方才接連施出八道氣勁,已是法力不多,咬牙向後一揮,手上急速凝聚的兩道黑黝黝噬極靈氣勁就向後射出。這噬極靈氣勁根本隻是虛體,並不能阻擋暈勁,但也是無奈之舉,隻能嚇唬對方,果然噬極靈氣勁穿透對方的暈勁,似模似樣的繼續向黑影斬了過去。
那後方的黑影,果然驚異於這奇怪的穿透氣勁,微一愣神,出手竟然慢了,並沒有再次攻擊。聶青緣憑借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奮力向外一躍,向廳門外撲了出去。
可他才撲到外麵的石階,便一眼瞧見嚴冰池和白蓮蘿正在一株櫻樹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他吃驚不小,心裏頓喜,口裏急呼:“前輩救命!”
他現在實已法力枯竭,絲毫氣勁都施放不出,得需要時間恢複,他掠到他們的身後,尋求庇護。
他大口喘著氣道:“廳堂內有刺客,前輩……”話猶未了,廳堂內已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刺客!哈哈,周某活了百餘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是刺客,真是可笑。”
接著倏忽一閃,一個身材瘦小,白眉白須,臉上卻是紅光滿麵的黑袍老者,已悄然站在了廳前的台階上。
聶青緣聽得愣住,嚴冰池卻已走上台階,微笑道:“怎麼樣?從這小子身上試出了什麼沒有?”
那長眉老者撚著胡須,嗬嗬笑道:“不錯,不錯,這姓聶的小子反應挺快,身兼幾種氣勁,應該是費賢老弟的傳人。”
嚴冰池也笑道:“我早已從他的嗅覺上便知道他是費長老的傳人,隻是你不相信,偏要如此相試,也真是多此一舉了。”
白蓮蘿也踏上石階,但卻疑惑道:“這聶青緣雖然也能發出多種氣勁,但蓮蘿見他的氣勁和費長老的靈勁可是大相徑庭,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名堂?”
嚴冰池聽得一愣,也點頭道:“不錯,的確有些不一樣,尤其是氣勁的顏色更是不同,不過周太上可是和費太上很熟,想必他是一定知道其中原因的。”
“周太上?”
聶青緣心中凜然,他來黑砥山已有一段時間了,自然聽說過黑砥山另外一個太上長老周言洛的名字,想不到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見到了他,而且還與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