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就湊合著用吧,哼,才百年修為,要修煉多久才能跟以前一樣呀,哎。”遊頊不由感歎道,心情非常的鬱悶。
“我說,有的用就不錯了,你還嫌東嫌西的,我們兩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誰造成的,你有這個臉嗎!”邰淩峰恨恨的說道,聽著遊頊這自以為是的口氣就氣不打一處來。
“奶奶的,我怎麼了?!就發一牢騷而已,礙著你什麼了?!我告訴你梓離,這件事你得感謝我,否則,你又得英年早逝了,要不是看在你和我一個身體的份兒上,我早把你刺成蜂窩煤了。”遊頊頓時火冒三丈,邰淩峰這顯然是咬著他的痛點了。
“你少大言不慚了,當年,你和我打了三天三夜,夷平了一座桓遺山都沒打贏我,你現在想把我刺成蜂窩煤,你做夢吧你。”邰淩峰不屑一顧的說道,繼續戳遊頊的痛處。
“有種我們再比過。”遊頊的怒氣飆升到了頂點,臉紅脖子粗的,如漲了氣的皮球。
“好呀,我跟你拚了。”聽了遊頊的挑釁,邰淩峰緊閉雙眼就給了自己一拳,打的他小麥色的左半邊臉上紅腫了一片,直接用行動表示出來他對對方的厭惡。
遊頊捂著臉大吼道:“好,要動手是吧,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爪牙!”他也閉著眼,又狠狠的對著他右半邊的臉上搗了一拳,打的他們兩個眼冒金星,嘴角上滲出了鮮血,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哼,我告訴你,遊頊,打架不能隻玩表麵的,要打出內傷來才可以!”待緩過神來,邰淩峰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他的腹部搗了一拳,這一拳很有力度,打的他們頓時吐出了酸水來,更是已經豁出了命去。
邰淩峰和遊頊用一個身體,兩個拳頭,你打我,我打你,劍拔弩張的,誰也不讓誰。他們打了很長時間,打的滿臉滿身都是傷,一會兒人被打的飛到了左邊去,一會兒又被打的飛到了後邊去,活像是在演一場自己打自己的愚蠢獨角戲。
“我,我今天和你不鬧個你死我活,決不罷休!”遊頊一狠心,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舉起兩手來猛力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即使掐得臉上青筋暴起了,也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搞得邰淩峰一度喘不過氣來,似是真要置對方於死地。
弗柳大叫道:“你們兩個夠了!搞什麼呀!又想英年早逝呀,離我遠點,要死去別的地方死去!”對麵前這兩隻妖邪的舉動很不理解。
這時,鬥紅了眼的兩妖才恢複了理智,遊頊放下了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說道:“好了,不鬧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要評大人,小人,也是,我是大人,你是小人。”邰淩峰咄咄逼人,並不給對方台階下。
“奶奶的,你是不是又皮癢了呀!”遊頊火氣又被邰淩峰給挑了起來,手握拳頭,準備隨時再和對方打上一架。
“是呀,有種再打過!”邰淩峰呲牙叫囂道,聲音比遊頊的聲音要高出了幾個分貝。
“啪”弗柳給了邰淩峰一巴掌。
“幹嘛?!”遊頊和邰淩峰齊聲吆喝道,看向弗柳,臉上的表情滿是詫異。
“你倆清醒了沒?!記住,你們現在是在一個身體裏!照你們這麼打下去,不等我找到治療你們這病的方法,你們就已經命喪黃泉了!我告訴你們,再要找你們身上那樣的心肝脾肺腎,可要再等上很久很久的。”弗柳沒好氣的說道,她麵前的這兩隻妖怎麼也是千年修為的靈怪,怎麼一鬥起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呢,簡直比三歲孩童還幼稚!
“好了,我知道了,不打了。”邰淩峰緊皺眉頭很不情願的說道,內心對遊頊依然是恨之入骨。
“我也是,不打了。”遊頊也說道,他也是恨不得扒了邰淩峰的皮。
弗柳將一個裝有一黑色六腳甲蟲的黃色琥珀吊墜遞給了邰淩峰說道:“好好帶著它,我就在它的裏麵,便於我隨時掌握你的心率狀況。”
“你要我帶著它,這不好吧。”邰淩峰看著手上的蟲琥珀吊墜,臉頓時紅了起來。
“有什麼不好的,我也是為了你們的病情著想,哎,懶的和你解釋了,我進去了,你們兩個不許打架了哈。”弗柳並沒有察覺到邰淩峰內心的躁動,一股腦的飛入蟲琥珀裏,躲清靜去了。
邰淩峰歎氣,將蟲琥珀吊墜美滋滋的帶到他的脖子上,手握蟲琥珀,臉上不由的多了一抹羞澀的微笑。
“行了,行了,別在我臉上整這麼惡心的表情,都老妖怪了,少在那裏裝純情了。”遊頊說道,對邰淩峰是一臉的鄙夷。
“哼,我懶得和你計較。”邰淩峰給了遊頊一記白眼,好好的將蟲琥珀放到衣服裏麵,走上樓去睡覺了,他真希望,等他這一覺醒來的時候永遠不要再見到遊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