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黴運,受重傷(1 / 2)

我叫石鐵,不過現在朋友們都叫我屍體。

當然我的朋友少得可憐,寥寥一手可數,這一切都拜我的綽號的由來所賜:我是個和屍體打交道的人,當然我並不學醫也不去搞什麼屍體解剖,我隻是在醫院的停屍房裏打工。

我,隻是個守屍人!

在這家和諧醫院裏的停屍房裏我已經呆了整整5年,而現在,我23歲。18歲那年我成功地賄賂了和諧醫院的院長,讓本無資格進停屍房工作的我成功的成為了試用生,並在一年後轉正。

不過停屍房的工作量雖然不大,待遇也不錯,但真正願意來這個鬼地方工作的人,在龍國實在太少了。就象原來古代的義莊裏的看守人一般都是孤寡老頭之類的人擔任,正常人都對這樣的地方有著莫名的恐懼,在書裏,停屍房裏發生鬼故事的機率甚至比墳地還來的高。所以我心裏其實很明白,當年就算我不賄賂那個表麵正氣凜然背地裏肮髒齷齪的院長,我也起碼有50%的機會被選上,因為這個職位的競爭者都不會是主動想來這裏工作的人,那些家夥不是其他職位競爭的失敗者,就是走投無路的可憐下崗人。

但我不一樣,我有必須得到這份工作的理由,我需要的是100%入選的結果,所以我在招聘後立刻拿出我所有的積蓄差不多有5萬塊龍幣,夜闖院長家,直接說我需要這份工作,然後扔下那包用張破報紙包著的錢就走,多的話一句沒說。

第二天醫院的電話就來了,說我被錄取為臨時工,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想來院長也明白這事不過舉手之勞,而且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為了這個幾乎人見人厭的職位來行賄,而且把我弄進去以後,說不定後麵還有好處等著他。

當我去上班時父母和我大吵一場,他們從沒想到本來已經給我在學校裏走關係內定一份助教工作,我卻去找了個看停屍房的恐怖工作。他們不是心疼走關係的錢,也不是頭疼那些走關係欠下來的人情,他們隻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會舍棄當國家老師這個最近幾年已經由鐵變金的飯碗,跑去當了個看屍體的臨時工。

但我隻能默默地在心裏說著對不起,第二天收拾了一床鋪蓋,幾件衣服就搬進了醫院的臨時職工宿舍。

雖然我每星期都回去看爸媽,但爸媽一直在和我賭氣,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自己的兒子怎麼象鬼迷心竅一樣,連他們拿脫離關係來威脅我也沒能把我從醫院停屍房裏拉出來。這樣過了3年,父母才勉強接受了自己兒子絕不可能回心轉意的事實,才經常叫我回去吃飯和幫他們做事,我也才終於放下了心裏最沉重的包袱,畢竟他們是最疼我的父母,他們為我的工作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唯一的怨言是怕我將來過的不好。

醫院的薪水不錯,再加上我平時幾乎沒有花銷,幾年下來除了逢年過節給那位“可愛”的院長朝賀朝賀,一年還是能有一萬塊的節餘。父母也大概知道醫院的工作不錯,再加上醫院把我轉了正,算下來除了職業有點難以接受,收入並不比那個教師職務差上多少。但最近兩年他們老兩口又開始有了新的煩惱——兒子還沒女朋友,平時連個女人都沒接觸過,天天就在醫院那可怕的停屍房裏呆著,接觸最多的女性都是屍體,難道人能和屍體發生感情麼?而且如果誰家女兒知道他的職業,還敢和他處對象麼?

換成自己有個女兒都不會願意。

自古龍國不信蒼生信鬼神的人多了,兒子偏偏又從事了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職業,真是頭疼啊!

我自己也從兩老經常說的話裏聽出了他們的意思,讓我一陣好氣加好笑,我才23歲,這兩老有必要那麼早就擔心這個問題麼?遂一笑而過,對兩老明裏暗裏的提示充傻裝楞避過不答。

其實我是個普通人,這一點一直到我18歲高中畢業時都是正確的,但這個普通人的身份終於在那年夏天的悠長假期裏,隨著我的畢業旅遊的進行,消失在了我的生命裏。

回來後的我,在某種強烈的原因下終於堅持當了一名守屍人,而這個原因我絕不能告訴父母。

想到這裏我搖頭苦笑,把思緒放回了眼前的屍體上。麵前的屍體依舊是那個劉彩玲,這個可憐的年青女人此刻正一絲不掛地躺在我麵前,我眼神裏沒有一點恐懼和激動的神色,隻是冷冷地看著她赤裸裸的屍體,輕輕地喃喃到:“劉彩玲,就讓我來幫你找出你那死不瞑目的原因吧!”

我伸出手開始從她的腹部按起,昨天時間不夠,我隻是檢查了一下她的頭部和胸腔,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但我知道她並不是自然死亡,或者應該說她肯定是死於非命。按著這個劉彩玲本來應該柔軟無比現在卻木然如橡皮的腹部,我忽然神色一動,手指按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我並沒有急著想把那東西取出來,而是反複地在那個硬硬的東西四周摸索著,心裏大致有了個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