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君銘的竹屋前,李乘風正看著遠方發呆。
這時後麵傳來開門聲,李乘風轉頭看著走出來的呂凝紫,問道:“情況怎樣了?”
“還算不錯”呂凝紫看著李乘風,有些不滿的說道:“師兄的很多想法,我一直都很讚同,但師兄你這次錯了。這些事隻要對師弟說一下,稍微提點師弟都會想明白的,何以至於搞成現在這樣?也虧得你身上還有張上品遁符,不然師弟受傷,師兄也要受到打壓,這是何苦呢?”
“你看著師弟長大的,你覺得他日後甘於平凡嗎?”李乘風望著遠方緩緩說道:“你我都知道修仙界的殘酷,陰謀算計、困境危險無處不在。師弟想要有所成就,必然要麵對這些。有些事光靠說是很難體會的,隻有切身參與其中,才能了解。他一直都在我們的保護之下,隻看到宗內人的善,習慣性的就忽略了惡。現在有這個局,何不趁此機會讓他進一步深刻認識一下人性的惡呢。在宗內被算計,最多隻是重傷;在宗外被算計,那是會死的。”
“可是師兄......”
呂凝紫卻說不下去了,李乘風說得沒錯,她不想師兄被打壓,但難道就能讓師弟日後死於非命嗎?
了解到李乘風的用心良苦,她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在背後輕輕地抱著這個男人。
竹屋內,趙君銘聽著外麵的談話時,呆呆地看著竹屋頂部。
他對於李乘風為他費心,心裏感動之餘還有一絲迷惘。他以為自己已了解了修仙界的殘酷,但聽李乘風的說來,他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那麼日後對於其他人,該抱一顆怎樣的態度呢?
李乘風說得對,他並不甘平凡,不說追求長生這麼遠,但他也認為自己至少要盡力走到落鳳界的高處,看一下那是一副怎樣的風景。
那他就必須要更加冷靜,對很多東西看得更加透徹,對事對人處理得更加的小心謹慎。
在這同時,青陽宗內的高泉峰主峰上,大殿內正坐著兩個修士。
“想不到啊,李師侄藏得這麼深,看來他是有心讓趙師侄經曆一下,否則早些放出已領悟劍光分化的消息,你再設什麼局都是徒勞的。”劉翠彥說到。
沈成宏一臉迷惑:“可是為什麼......”
然後他恍然大悟,臉上一紅覺得羞愧難當:他為自己的布局覺得洋洋得意,可沒想到李乘風隻是將計就計,讓他給趙君銘上一課罷了。
劉翠彥又道:“不要再亂想了,終究是你實力不夠。以後不要再惹李師侄,有機會就盡量交好吧,南崖一脈崛起已成定局。”
“那我們一脈豈不是要屈居人下?高泉一脈一直是青陽宗之首啊。”沈成宏不甘地說。
劉翠彥看著沈成宏認真的說:“興衰更替,那是天地規律,哪有永遠的第一。我們爭權隻是為了更多的修煉資源,而不是要把青陽宗搞個天翻地覆,支離破碎。既然敗了,就要收手,否則再這樣下去不隻會影響高泉一脈,還會影響到宗門的穩定。”
“方立凱這人看似外表中正,實質是貪婪,怕死,愛麵子。明天我備份厚禮去拜訪一下他,賠個不是,估計他也不會太為難我們。至少李師侄,他為人比較識大體,而且心係宗門,所以不去惹他就可以。你資質悟性都不錯,隻要好好修煉,高泉一脈就算不再是第一,處境也不會太差。你保持修煉進度,就是對我們一脈的幫助。”
“是,師父。”沈成宏沉思了一會才答道。
“你這次太膽大妄為了,居然光明正大的帶人圍攻同門師弟。這個必須要給宗門高層、也給李師侄一個交待。明天開始你就去酆都古城報到駐守吧。那裏雖然危險,但同樣伴隨著各種機緣,你去好好曆練一番”。
沈成宏聽後心裏一驚,但很快就恢複平靜,應道:“全憑師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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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君銘躺了兩天,終於緩過勁來,雖然神識的損傷還沒恢複,但其他已沒問題。
他又花了一天時間,腦袋裏細想著爭鬥時的不足和所得,在腦海中不斷地模擬出招時機是否合適,對攻時是否還有更好的選擇。
第二天他就去執事堂領了這個月的靈石丹藥,又花貢獻點換取了一些。
眾人看到趙君銘時,眼神多了一些敬畏,也有些妒忌和憤恨。這既有李乘風的原因,也因為趙君銘展現出的能力。
趙君銘也懶得理這些,隨便的應付了幾個前來巴結的人,就回到了竹屋,繼續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