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裏的人聲嘈雜,趙君銘豎起耳朵聽了一陣,人們討論的無非是最近又有什麼收獲、重傷妖獸又被它跑了、這個月任務難以完成這些閑話,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當趙君銘聽著別人說話的時間,對麵傳來了有人拉開椅子坐下的聲音。
趙君銘抬起頭,看見嚴成正坐著的他的對麵,無悲無喜的看著他。
趙君銘眼睛轉了下,就悠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掉,才說道:“雖然貴了點,但的確是好酒。嗯?這麼巧啊,嚴師兄,來吃飯嗎?但我約了人了,師兄還是到別的地方坐吧。”
嚴成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身子向後仰了一下,背靠著椅子盯著他說:“隻過了一個月,師弟就有靈石來風滿樓這樣的地方來吃喝,看來師弟日子過的很滋潤啊。對了,聽說師弟上個月的獵殺任務已經完成了,想當初我來到界城,是過了三個月才不用拖欠任務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比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厲害多了,他到死還拖欠著五個月的任務呢。”
趙君銘側頭拱了一下手,算是對嚴成的稱讚的感謝,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選擇性忽略了嚴成後麵的那段話。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失蹤身死,連屍首都沒找著,師弟應該也有耳聞了吧。”嚴成把身體探前,盯著趙君銘冷冷的說道。
趙君銘想了想,剛要回答。
這時,一道黑影一屁股的坐在趙君銘身旁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杯,重重的磕在自己麵前。
趙君銘見此微微一笑,拿起酒壺就給韓虎的酒杯滿上。
韓虎拿起來酒杯咕嚕嚕就喝完酒放下,趙君銘又給他滿上一杯。
直到喝了三杯,韓虎才吧嗒了一下嘴巴:“好酒。”
嚴成隻是冷冷的看著二人,沒有說話。
韓虎放下酒杯,把玩著酒杯說到:“在界城啊,本門弟子身死的事情也是常有發生,哪個閑人才有空關注什麼哪個振哪個興完蛋了呢。至於說第一次就能完成任務,我可以做到,李師兄可以做到,朱師姐也能做到,但問題是嚴師兄就做不到了。在我看來,你嚴師兄不會是因為這樣覺得心裏不舒服,才來找趙師弟麻煩吧?”
韓虎說得是越來越大聲,到最後幾乎要拍案而起了。
周圍的人聽到韓虎的喊聲,都靜了下來。
韓虎是青陽宗的核心弟子,嚴成現在是界城的執法隊任職,所以很多人都認得他們。看到他們其衝突了,都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幾人。
嚴成臉色鐵青坐在那,心裏暗呼失策:他沒想到趙君銘約見的人是韓虎,更沒想到韓虎外表粗獷,心裏卻如此的精明。被韓虎這樣一鬧,這裏的人不管相信不相信韓虎的說辭,但都會認為嚴成和趙君銘之間有恩怨了。
日後嚴成要殺趙君銘,就必須有周祥的計劃,至少他必須在趙君銘死時留著人們的視線裏。否則,如果趙君銘出了什麼事,嚴成很自然就成了懷疑的對象了。
結丹長老方立凱那邊還好,聽說他並不看重趙君銘。但還有一個李乘風啊,李乘風受到元嬰老祖的關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未必會對他怎樣。不然容易會被認為借勢欺壓同門;但如果是被李乘風抓住了一絲把柄,那他也絕對不會讓嚴成好過的。
嚴成心裏暗恨,但又無可奈何。還能怎樣?打又打不過韓虎。
他隻能哼了一聲:“韓師弟說笑了,我隻是來認識一下趙師弟,順便問一下消息罷了。但看了韓師弟並不很歡迎嚴某,那嚴某就不再阻礙二位了。希望二位能一直這樣吃好,喝好。”
嚴振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君銘,就站起來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