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有驚有險,但最後還是解決了。
趙君銘並不是一個喜歡賭的人,但在被前後夾攻的情況下,由不得他不賭。
賭對了,還能拚出一條活路;賭錯或不賭,結果或許就是身死道消了。
趙君銘看著麵前的修士遺骸,心底湧現一陣複雜的情緒。
他不知道其他高階修士的成長是不是也要經曆這些,但他卻覺得自己在殺戮這條路上是已經越走越遠了。
“不愧是結丹期修士繪製的符籙,威力強大。”趙君銘搖了搖頭,壓下了這些情緒,又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張符籙化成的火蛇,比他之前看到韓虎發出的火蛇要細致得多。韓虎發出的火蛇隻能算是大概有了蛇的形狀,而這張符籙化成的火蛇不但身體更大,而且形象更生動,甚至已經顯化出了一些鱗片。
法術到了後期,都會向著模仿凝聚成一些具體的妖獸、樹木、山石的模樣這個方向發展。
從模仿出大概的形狀,到模仿出軀體細節,再到模仿出氣度神韻。對天道參悟的越深,就模仿得越像。
最後,修士發出的法術就會成為看起來一些和真正的實物無差別的、但完全是由靈力凝聚成的實體。
“三張保命符籙,就這樣用了一張了。”趙君銘有些可惜的想到。
他想要站起來,但是剛剛一動,肋部傳來一陣的劇痛。
猴子聽到他的叫聲立刻看了過來。
趙君銘呼了一口氣,指了指肋部的飛劍對猴子說:“幫我一下,拔出來時動作要快一點。”
猴子點了點頭,蹲下撥弄了一下飛劍,趙君銘立刻疼得一陣哼哼。
趙君銘剛想開口說話,猴子見到他這副模樣,咧嘴一笑,然後抓住飛劍一二三就拔了出來。
趙君銘的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又是痛哼一聲。他立刻給自己放了一個止血術,躺在了地上,嘴裏罵著要給猴子好看。
接下來,猴子竊笑著收拾了一下戰場後,就背起趙君銘迅速的離去。
經過一個時辰、數十次轉方向之後,猴子選了一個山洞作為休息之地。
此時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但趙君銘受傷不輕,猴子也不再趕路了,免得再有什麼意外之事。
它雖然有時會表現出猴性的頑劣,但一些關鍵的東西還是很清楚的。
......
在另一邊,曹家的另外兩個追殺小隊二十多人看著狼藉的戰場,都一言不發,氣氛一片的壓抑沉重。
過了很久,一個百獸山的修士才對身邊的兩人說道:“怎麼樣,二位覺得會不會是有築基期的修士和那小子一起呢?”
江維利不在,現在隊伍裏作主的,是他們兩個剩下的百獸山修士和另一個執法隊的隊長。
另一個百獸山修士想了想說道:“有這個可能,但趙君銘一個煉氣期修士敢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也有可能是身上帶有高級符籙作保命手段。”
“嗯,也對,正如他一個人,卻敢在萬獸山脈留宿一樣,應該是有別的手段的。但我們不知道他手裏有多少這樣符籙,如果再有兩張,那我們這些人恐怕都要交待在這了。”
兩人說完互看了一眼,都不禁縮了一下脖子,然後都看向了還在一旁看著同伴的屍骸沉默發呆的執法隊隊長。
他們雖然是成為了百獸山弟子,但在曹家的地位還是比不上執法隊隊長的,現在要處理的是曹家自己的事務,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看執法隊隊長的決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