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銘沒有停手,破天毒龍鑽轉了一圈後,又鑽在了護罩上,而他的膝撞也差不多同時撞到護罩。
護罩在一陣的晃動之後,又恢複了原狀。
陣法外的四人看到趙君銘去幫忙攻擊陣盤護罩,心裏又驚又怒,立刻操縱紅色弧刃想要攻擊他,卻被火鷹劍死死的纏住。
四人隻能暫且作罷,全力攻擊韓虎。
韓虎每攻擊一下,臉上的痛苦之色就盛幾分,耳朵裏流出的血水把他的側臉都染紅了。
火鷹劍在和紅色弧刃的碰撞中,劍身也出現了道道裂痕。畢竟它隻是法器,相比法寶,還是差了一個等級。
當破天毒龍鑽再次鑽到陣盤護罩上時,護罩上終於也出現了一道裂痕。
但與此同時,趙君銘身上的靈力也耗盡了。
但趙君銘並不是全靠靈力攻擊的,他跨步蹬地,肩膀對著護罩又一下撞去。
蠻龍崩天撞!
護罩在這一下蠻力的撞擊下,裂痕迅速的向四周蔓延。
緊接著,趙君銘拳打、腳踢、肘劈、膝提、頭頂、肩撞,把身體能攻擊的地方全都用上了。
經過一陣瘋狂的打擊之後,陣盤的護罩終於撐不住,被他打破了。
最後,他提起腳對著陣盤用力的踩下去,陣盤被一腳踩得碎成幾塊。陣法消失,他們再次看到了天上的黑幕。
趙君銘立刻向韓虎喊道:“韓師兄,可以了。”
韓虎擊退了紅色弧刃,然後轉過頭來,眾人看到韓虎此時的模樣都是大吃一驚。
隻見韓虎眼睛發紅,在耳朵、鼻孔、眼睛,到處都流出了道道的血水。
而且他臉上的肌肉還一下下的抽搐,像是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你們走吧,我留下攔住他們。這裏除了我,你們都沒有單獨攔下他們幾人的實力;沒有了我,你們也擋不住他們多久。與其在這一起等死,不如走得多少就多少。”韓虎忍住身體的不適,保持平靜的說道。
趙君銘鐵牙緊咬的看著韓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認為這裏是東部大陸,隻要向著有城池或宗門的位置邊打邊退,魔門修士應該不敢放肆追殺太久的。
韓虎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我使用的是以燃燒生命來獲得戰力的秘術,就算今天不死,也活不了太久了。”
“趙師弟,我曾欠你一條命,今天還了。相對於師兄弟,我更願意把你當成是朋友。可惜人生苦短,該來的最終還是逃不過。林師妹,帶他走吧,不要讓我的死變得毫無價值了。”
林婉晴眼裏滿是複雜的情緒,然後轉而變為決斷之色,手一揚,把韓虎交給她的飛舟放了出來,說道:“君銘,你也聽到韓師兄的話了,帶應師妹上飛舟吧。”
應芷雪此時也是眼泛淚光,不知所措。
趙君銘深呼吸一口氣,情緒突然沉寂下來,變得古井無波,對著韓虎深深的一躬身,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魔門四人,就拖起應芷雪的手,轉身拉著她向飛舟走去。
魔門四人看到趙君銘毫無情緒的眼神,心裏沒來由覺得一慌。
金袍修士搖了搖頭,壓下了心裏的不安,猙獰一笑就控製弧刃向趙君銘斬去。
韓虎坦然的受了趙君銘這一禮,又擋住了追擊趙君銘的紅色弧刃,然後把腰間的儲物袋丟給了林婉晴:“幫我把儲物袋交給李師兄,走吧。”
林婉晴也對著韓虎深深一禮,轉身上了飛舟,催動飛舟快速的離去。
韓虎看著飛舟消失在黑夜中,這才轉身看著魔門四兄妹。
“我們沒有打擾你和你的師弟妹們永別,算是夠意思了吧。現在,你準備好受死了嗎?”金袍修士看著韓虎說道。
“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怎麼樣了?”
韓虎猙獰一笑,祭起火鷹劍就想四人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