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隻是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指向黑煞,隨後便衝了過來,黑煞急忙運氣打算與他一較高下,隻見黑煞放低了身體,不錯,這是黑煞在施放內力,那人見了並無絲毫畏懼,全身用力收緊,欲與黑煞全力一搏。眾人見了皆是目瞪口呆,兩人碰撞在了一起,打的難解難分,一路揚塵,周圍充滿了煙霧將二人包在裏麵。眾人不敢上前,隻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漸漸地,煙霧散開了,眼前一切更讓人吃驚,黑煞蹲在地上,嘴角流著血,似乎受了嚴重的內傷,而那人的兩根手指竟夾著黑煞的那把長刀,除了衣衫略有破裂,它處皆毫發無傷。黑煞慢慢地又站了起來,微微地也是一笑,點點頭。那人雙指一拋,把刀又丟給了黑煞,黑煞接住刀,向後一拋。那人吃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怎麼了,竟然不用刀了?黑煞右手向後抽出了背上那把黑劍,那人不知怎麼,不由的向後跳到離黑煞七尺的距離,難到他也害怕了嗎。
“煞神劍……。”那人口中念到。
黑煞臉上露出了笑容,那公差目光暗淡,隻見其雙指運氣發功,抖動不停,看似內功應是逼到了極限,隨後向黑煞衝來,左手雙指一記橫劃,黑煞一低頭,誰知右手指已劃來,黑煞急忙也用左手扛住了,然後橫身一閃,右手的劍衝那公差橫砍過來,那公差眼疾手快急忙又閃,躲過了至命一擊,但身上還是被黑煞的劍氣所傷,黑煞又連續不斷的攻上來,那人束手無策,隻得閃躲,不一會兒,身上已被劍氣傷了十多處,隻見公差身上傷口不斷,黑煞越攻越猛,那公差隻得縱身一躍,朝著樹上跳了去,黑煞豈能讓他有喘吸的機會,也縱身跟了上去,誰知道公差忽然一個轉身,從右袖中飛出了數十把暗器,黑煞一見,急忙躲避,人也跌落下來,怎知那公差也因全身無力而摔了下來,黑煞站起來,剛要衝上去,卻馬上停下了,低頭一看,一個飛鏢紮中了他的腰間,黑煞開始頭暈了,眾人一見,便飛快的向他湧來,黑煞見勢不妙,無奈一個飛身,向樹上躍去,鑽進樹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見無法追趕,看了看銀兩無事,又去看那個公差,雖然渾身是傷,但還算無大礙,就這樣,他們從新修整了半個時辰,收拾了一下,一行人排好了隊伍向東京城繼續前進了…………
(二)
廖正卓有個兒子,名叫廖月龍,今年剛滿二十三歲,不久前母親去世了,家裏一切事務都交給了他,鄰居們都表示同情,並經常幫他的忙,他從小好學武功,並且在父親的教導下學到了許多武學知識,並能很快的掌握。他雖然二十三歲,但並不像其他同齡人喜歡東奔西走,隻願意自己坐在院中看一些書籍,卻似十八歲一樣叛逆,但這也隻是內心,他略有懶散,不願意束發,是個不願墨守成規的人,外表英俊,多次有人為他說媒,他卻都推脫不見。父母曾多次勸說,也不見有好轉。石頭村裏的壯年都已去科考或者做官,遊曆四方,各有所成。唯獨廖月龍毫無誌向一般。可他從未因為這些而擔憂,仿佛一切各有天明,他並不急著做些什麼。對他來說,最好的準備是等待,而等待的什麼永遠還是個未知……。
此時黑煞受了傷,回到了東京城外石頭村,已是天色漸亮了。
那天後,廖正卓便一直臥床不起,廖月龍日夜細心照料,但病情卻總不見好轉,可惜他家境貧寒,竟請不起郎中。於是,他便打算靠賣藝來賺些錢,人們也知道他的父親,雖然官府說他是大盜,但尋常百姓都知道他是有名的大俠,殺富濟貧,所以也沒有人去告官,反而還不斷的給他家送錢,照料著他父子倆。廖月龍曾多次請來郎中,都毫無辦法。而這一天,廖月龍像往常一樣正準備去請郎中,誰知,廖正卓一下叫住了他。
“孩兒,別白費力了,我跟本就沒有得病,我是中了劇……毒,此毒……無藥可解,我能……支持到現在,已很不容易了,但我恐怕……你走後我會支持不了,所以,有些東西我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