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廖月龍幾人經過了一番準備,打算今日前往曉樓拜訪冷書曉。而宋詞和餘丘馨兩人因為有了空房,又單獨住下了一間等候他們的消息。就這樣,廖月龍和遲逸仙一同向曉樓出發了。
微風吹過,橫掃起片片的水上疊紋,輕舟泛起,正在環湖上,朝著前方湖心座落的樓台駛去。
“大哥,杭州西湖,名不虛傳,再看那曉樓,座落湖心,仿如天造樓台一般,我覺得更勝其他美景一籌啊。”遲逸仙一邊煽著扇子一邊對傍邊的廖月龍說。
廖月龍不時看著周圍猶如鏡子般的湖麵,想必,已被眼前的景色說所吸引而欲罷不能了吧。
二人幾句讚美西湖的話還沒有說夠,小舟就已經劃到了湖中央,“兩位客官,曉樓已到。”劃船的招呼著他二人。遲逸仙給了船錢,並對廖月龍示意,是該進見曉樓樓主的時候了。
啊,不時的驚歎,隻能是對眼前的曉樓,剛剛是遠觀,現在到了曉樓腳下,眼前所感覺的不是剛剛那幾句言語所能表現的,水上樓台,座落的平靜,好像是從湖水中生生長出來一般,地上石磚雖然陳舊,但仿佛是記錄了時間的流逝,隱約的看到了無數的到訪者留下的印記。再前看,牆上雕鑄的印花,雪中紅梅,水上白蓮,深秋菊,晚春柳,真個數不完的百花,三分實,七分虛,帶給人的是心曠神怡。抬起頭,樓上樓,層層有序,疊狀的讓人不相信還能有如此‘美’的樓,屋簷四角懸掛著招風銅鈴,被那小風吹得,叮叮作響。最上麵,雖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盤龍守珠已經很能吸引人的眼球了,難怪會讓遲逸仙有如此舉動。
“歎、為、觀、止!”遲逸仙突然得把扇子合了起來,驚歎道。
廖月龍雖然不像遲逸仙那種文人對‘美’的欣賞,但是,用‘愣在那裏’來形容他也來得恰當了。
好在遲逸仙推了他一下,“好了,大哥,咱們上去,裏麵有咱們更想見的。”
“嗯。”廖月龍這才回了神,與遲逸仙並肩走了進去。
剛走了兩層,就有一股黯然的香氣撲來,嗅到了好像心情非常的舒暢與輕鬆。遲逸仙剛想對這香氣做點兒評價的時候,“啊..”一聲慘烈的聲音從上麵傳來。二人趕緊箭步上了去,眼前的事情讓二人很是驚訝。
地上跪著一個人,聲音就是從他那裏傳來的,因為,他的手筋被挑斷了。
“你走吧,最好不要再來我曉樓。”一個略帶沉悶的聲音,順著聲音往前看,是穿著長袍的老者,嘴上的兩縷胡須垂得很是好看,手中的扇子揮得很有頻率,隱約能看到上麵的是萬裏山水圖。他坐在堂中,一張雕龍畫鳳的木椅上麵,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和一盆很好看的花,雖然不知道此花的品種,但是形狀很特別。想必,能如此特別的人就是大家都來想見的‘他’——曉樓樓主?冷書曉。
“怎麼,讓你走,沒聽見麼?!”對著眼前那個流著鮮血,表情很痛苦的人,冷書曉居然如此冷酷。
這倒使得廖月龍與遲逸仙略感寒心,不知這個所謂的曉樓樓主是否是他們值得見的人。
隻見那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很困難的撕下衣角的布,勉強的把手包紮了一下,可是,很奇怪的,那人居然給冷書曉深深鞠了一下躬,然後轉身向樓梯走去。
廖月龍看到這一係列的事情,有些生氣的對遲逸仙小聲的說。“逸仙,這個曉樓樓主如此殘忍,竟會有這麼多人來拜訪他,對他敬仰萬分,我看是名不副實。”
遲逸仙擺手示意,讓廖月龍先別說話,並跟廖月龍貼耳說了一句:“大哥,你稍等我一下,我想去追上那人,此事稍怪。”
廖月龍知道逸仙的脾氣,剛想回答“好吧”,可遲逸仙已經下了樓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