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去哪了?”廖月龍說道。
“樓主有事,讓我在這裏等你。他說了,不管你找我什麼事情,我都要與你走一趟。”遲逸仙說著。
“樓主怎麼得知我的來意?”廖月龍好奇的問著。
“天啊,你來的是曉樓,怎麼得知……天機……。”遲逸仙笑了笑。
“好吧,走吧,我們回去說。”廖月龍左手輕輕拍了下遲逸仙的肩膀。
兩人回到二家酒館,隨後到了夜晚,宋詞租了小船,三人又一次遊曆在西湖之上,隻是這次船上少了紅兒和餘丘鑫,略顯淒涼。不過遲逸仙和宋詞不覺得,他們認為這次才是最好最合適的狀況。
廖月龍把事情說了一遍,隨後說出洞天門借刀殺人的那件事情,遲逸仙思考了下。半天不做聲音。
“你們倆難得聚在一起,怎麼還說這些沉悶的事情,我們退出武林好不好啊。你們看行不行,我覺得這樣很好。”宋詞說了半天,發現二人並不理睬,隻得沒趣的跑到船頭玩水了。
“逸仙,我覺得那家夥的話不可信。我叔父身居武林盟主一職,所有事情都在人眼皮子底下,何來這樣的詭計。”廖月龍情緒激動地說著。
“大哥,每個人都有可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遲逸仙說了半句。
廖月龍想了想。“難道……。”
“我們要相信一個將死之人,可靠度遠遠大過一個活著的人。但我們首先不是找這事情是不是真的,而是要想他為什麼要說這件事情。就像你說的,紫天那劍你並沒有砍下去,那最後補刀的人又是誰?洞天門呼籲武林鏟除邪風堂,但最後還是咱們四個,當時這件事情轟動武林,你不排除有人趁亂摸進邪風堂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說武林要鏟除邪風堂和紫天,那這其中還有人準備了以防萬一的手段,買通了邪風堂的人來讓事情更加分明。”遲逸仙沉思的說著。
“逸仙,照你這麼說,每個人都有可能。”廖月龍急忙說著。
“不錯,都有可能,這個人的目的殺掉邪風堂隻是一個開始,在我看來,他是要借邪風堂餘黨之名,來一一鏟除武林,導致最終的瓦解。甚至我懷疑,邪風堂餘黨都是那個人故意安插的,實際上,他們並不是邪風堂的人!”遲逸仙分析的越來越深入,廖月龍隻得聽著,確實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反駁。
“這件事情,在不斷的蔓延,那個人讓咱們成了他的霸業的第一步。如今,我們不能依靠別人,隻有我和你二人,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及早揭露,挽救各門派。”遲逸仙雙眼凝重的說著。
“依你而言,咱們應該從哪裏開始?”廖月龍問著。
“不如你我明日準備準備,及早潛入邪風堂,看看裏麵有何線索。”遲逸仙說道。
“什麼?邪風堂?”廖月龍有些吃驚的說道。
“不錯,隻是邪風堂那時候已經被封,我們進去並不容易。”遲逸仙愁眉的說著。
“那就闖進去吧。這也是問題麼?”廖月龍說道。
“闖?那我們還調查什麼,就是要人不知鬼不覺。不過還是先去吧,到哪裏看看情況,再想辦法也好。”遲逸仙說著,喝了一口酒。
“好,又要去一次那個地方,嗬嗬……。”廖月龍說著,隨機拿起一杯灌進嘴裏。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兩人準備好行李,和二家酒館的花香辭別,宋詞不幹,也硬生生的跟了一起上路。隨後又辭別了冷書曉。三人就又一次踏上了裏程。
這一日,李樂雅在華山巡視,每天都偷偷地來到華山南峰後麵的一個密室裏,沒錯,那裏麵住的就是陳雒欽。這個密室隻有李樂雅和師傅全盛尊得知,其餘人皆無相告。李樂雅每天來給陳雒欽送飯,和陳雒欽閑聊幾句便離開,陳雒欽被隱蔽的藏匿了兩年,白發多了很多,麵色滄桑,早已沒有了當年剛剛相識的清秀。
“樂雅,我想曬曬太陽。”陳雒欽麵色雖然滄桑不少,但是話音還是一樣的清亮。
“嗯,那還是隻能在門口,不能讓別人看到你。”李樂雅一直都答應陳雒欽可以出來,但是又怕被人看到,隻得門口幾步路不能走遠。
“樂雅,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走遠一些。”陳雒欽笑著。
“什麼辦法。”李樂雅好奇的說著。
“就是這樣……。”說著,陳雒欽趴在了地上,慢慢的爬行。
“你……。”李樂雅見此,心中略有不忍,眉頭緊鎖,看到今日的陳雒欽,竟是如此狼狽,可憐陽光都對他如此珍貴,陳雒欽的今日和軟禁又有何區別呢?
“怎麼樣,這回沒人看得到,我還可以爬到邊上,往下看看。”陳雒欽居然笑著說,反而不覺得絲毫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