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歌行,將軍且出征。
夕陽落,淚別子遇亭。
踏磴催銅鈴,執戟破風聲,萬馬呼嘯一去人留影。
樸刀引搶兵,鐵騎步重重,千裏浩蕩煙雲卷山徑。
陰雨滂沱走泥濘,舞旗慷慨唱歌聲,唾惶恐!
遙望紅日再東升,起弓射落大漠鷹,歎長空!
戰歌行,霧掩腳步輕。
歎息見,三十裏聯營。
軍前雀無聲,狼顧提韁繩,令指烽煙十方惡弩弓。
衝駒踏陷坑,淩轍印君命,橫屍戰野白骨壘滿城。
秋葉枯謝折翠梗,他鄉處處客魂靈,戰鼓停!
旌旗殘豎聞禪銅,舊冬一勝幾人生,祈太平!
陳雒欽的死,後樂雅又引用屈原的《國殤》悲歌而起。
操吳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土爭先。淩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淩。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燕羅衝逼得董回已經退無可退,廖月龍拿起磐龍劍,也衝向董回。兩人合力,董回九聖拳法強力招架。怎奈何兩個神兵的合力。董回很快便無力迎戰,轉身逃走,廖月龍大步追上前去。將董回按到在地。董回急忙轉身,看著月龍大喊。
“我的侄兒!饒了我,不,月龍饒了我吧!”董回喊著。
廖月龍一時又念起洞天門,突然停頓。隻見董回一笑,雙拳運氣要打,怎知燕羅衝隨後趕上,一刀砍下了董回的腦袋。
“你不殺了他,他便會殺了你!”燕羅衝拉起廖月龍說道。
廖月龍雙眼濕潤,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到此也顧不得那麼多,一並殺去。此戰殺了一整天。不料十萬大軍人數眾多,武林人士隻剩下不到一百人,很快便要被殲滅。就在李樂雅一片廝殺的時候,一雙手將李樂雅拉進了草裏。
李樂雅揮劍便砍,隻見賀蘭諾一擋,急忙說到。“六師弟,別打,今日你們打敗已成定局,三天了,卻不見宋朝派兵前來支援,這樣的朝廷有何可護。不如保全性命,這裏有條路沒有金兵埋伏,跟我走。”賀蘭諾說著,拉起樂雅。樂雅急忙製止。
“慢著,我還要叫上他們。”樂雅說完,急忙跑回人群中。
賀蘭諾在林子裏躲藏著,李樂雅認為賀蘭諾一番話有理,便找到了廖月龍遲逸仙還有燕羅衝,一起回到了賀蘭諾那裏。賀蘭諾帶著他們四人,從小路跑離。
很快便聽不到了金兵廝殺的聲音。賀蘭諾見已經安全,便不再遠送。
“幾位走好吧,我還有回去複命。”賀蘭諾說著。
“二師兄……。”李樂雅欲言又止。
“你四人快去往南方逃吧。一路小心了。”說完,賀蘭諾便原路返回了。
隻是這四人跑了三天三夜,都不知道此處是何方。
安知完顏查加一死,金兵無人帶領,賀蘭諾則喝令撤兵,金國沒了完顏查加,兄長完顏晟繼承了王位,依然對大宋虎視眈眈不表。
四個人疲憊不堪,隻見到了一個叉路口,有個客棧,人煙稀少。四人走進小店內,交談起來。
“走了三天三夜,總算安全了。”李樂雅說著。
廖月龍卻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遲逸仙也是一樣。燕羅衝看了看,隨後說道。
“大仇已報,我無憾。”隨後摸了摸自己的合月鐮。
遲逸仙隨後說道。“如今天下大亂,宋朝氣數已盡了,不知幾位有何打算?”遲逸仙說著。
“朝廷腐敗,武林人士也死傷大多,我已無心浪跡江湖,打算不再問詢。”李樂雅歎息著說。
“羅衝呢?”
“走了再說吧。”燕羅衝說著。
“大哥……,怎麼一言不發。”遲逸仙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江湖路很長。我要休息了。”廖月龍說完,繼續沉默了。
四個人隨後吃完,走出了客棧。遲逸仙抬頭看去,發現此處客棧名為“四方客棧”。原來是因為此客棧位於四個道口中央,故取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