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好一會兒，並沒有發現裏麵有黑羊的蹤跡。
難道隻能冒險進廂房嗎？
不等趙羽決定，忽然又摸了摸鼻子...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哪來的？
暗暗分辨了好一會兒才確定...牛棚裏傳來的。
回想那好像有問題的大黃牛...遲疑一會兒，趙羽還是咬牙又回到牛棚的位置。
探頭看一眼，大黃牛還在吃草。
而血腥味...在牛棚地下！
下麵埋了什麼東西？
不等趙羽明白，還在吃草的大黃牛，猛的抬頭直勾勾的盯著趙羽。
趙羽下意識捂住嘴免得發出驚呼，轉而又盡可能露出人畜無害之色。
陡然。
大黃牛牛肚子底下的地底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
“你是不是知道了這鎮子有問題？殺了大黃牛，我能幫你逃出去！”
話音急促，似乎很急切。
趙羽麵容一變，又重新看向大黃牛。
黃牛並沒有什麼反應。
“別慌，這畜生聽不懂人言。”尖細的聲音又出現。
趙羽遲疑一會兒，還是壓低聲音開口：“你是誰？”
“能幫你逃出青山鎮的人，別耽擱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天亮了！等你殺了大黃牛，到時候我慢慢和你說。”
頓了頓，那聲音又苦澀：“我和你一樣，都是外麵的人，不小心中了暗算這才被困在這裏，我現在的狀態...不是不願意告訴你，而是說了，隻是平白麻煩。”
趙羽微微皺眉...那聲音一直不願意說自己是誰，難道說，聲音的主人就是他要找的黑羊？因為此時不是人，所以不願意說？
幫忙？
眼眸閃了閃，趙羽試探：“你是不是中了造畜法？”
“你居然知道造畜法？”那聲音變得詫異。
趙羽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那聲音也不強求，隻歎氣：“既然你知道造畜法，那我告訴你也沒什麼了，我被那老東西暗算困在了黑羊皮裏。”
稻草人口中的黑羊，可算是找到了！
趙羽強忍著喜色，故作平靜：“你就這麼相信我會幫你？”
那聲音也不惱：“你是河神祭的祭品，我也是！你不幫我，你逃不出去，我也逃不出去，你幫我，我們都能逃出去，合則利，分則皆死...說這麼多，你應該也能信我了，別耽擱，快殺牛。”
言語到最後，那聲音又開始催促。
趙羽不再說什麼，隻盯著大黃牛：“我怎麼殺？”
或許有大力士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然而這其中並不包括他趙羽。
“拿石頭，砸。”那聲音話音很是幹脆。
趙羽神色微變：“你瘋了？大黃牛吃痛叫起來，一旦驚動了鎮長，我如果倒黴，你也落不到好！”
“我有必要害你嗎？我若害你，驚動了鎮長我也會倒黴...解釋起來很麻煩，你別問，隻管去找石頭來砸就是。”那聲音沒有解釋，隻催促。
趙羽雖然有些心慌，卻還是選擇尋找石頭...院子裏沒石頭，但是牛棚裏的石頭卻是不少。
進了牛棚，在牛棚角落撿起來一塊半個人頭大小的石頭，又走到大黃牛的位置。
卻沒有動手，而是滿臉遲疑。
數個呼吸後。
“砸啊。”那聲音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