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鍾這是酒池最熱鬧的時候,有任務的戰士不會玩到深夜。
午夜之前的兩個小時最是熱烈,這種熱烈是不分男女的。
似火的熱情要灼燒一切敢於靠近的肉體和靈魂!
似冰的心境,那是隻有常年在生死之間徘徊的人,才會懂的火熱頂點的高潮過後的心情。
夜色正濃,戰場指揮部一片忙碌,這個世界的軍人,還沒到在軍隊裏歌舞笙簫的地步。
每個人都在各司其職,刀疤男也是,他是孤兒,是宗門給了他一切。
若是在正經門派,他是嫡傳,但他在的是血匠門,這是個專幹髒活的門派,正因為他的忠誠才有了今天的任務。
中品世家的世家子,而且是如日中天的中品世家。
這種任務可以失敗,但是一定不能波及他人,這是血匠門可以存在的底線。
或者說是一些大人物的底線。
這需要一個靠的主的人動手,需要一個敢死的人動手,這種人被稱為“死士”。
刀疤男還記得來時記得師父的話,此去十死無生,他可以不去。
隻是他知道,他這一係地位每況日下,宗門的恩情得報,師父的恩情得報!
他來了,抱著必死之心!
但是螻蟻尚且偷生,他也想活,他選擇了酒池動手,刀上摸毒,隻要當時不發現,一觸即逃,未嚐不能求活!
可是情報出錯,暗樁沒出手!
現在他不行了,倒下了,被酒館的護衛,一刀拿下!
護衛是超凡境,完完全全的超凡境,不是他半步超凡可以匹敵的,再加上被目標人物傷了右手和內髒。
刀疤臉最後腦海裏想著:傷我的那家夥好像叫古東平,很厲害的樣子,果斷、克製。
隻是中了毒必死無疑......
刀疤臉的意識漸漸的沉下去,昏迷前他咬破了嘴裏的毒囊,完成了身為血匠門弟子被俘後的應該做的。
······
謝飛鵬剛剛趕到,連殺手都不顧,向古東平衝來。
古東平臉色發紫,鎖住了傷口,鎖住了血液,同時也鎖住了毒素,加快了毒素在他體內擴散的速度。
他此時仿佛感受刀片上得毒素如幽靈一般在他的身體裏遊蕩著,慢慢的遊到了他的大腦,遊到了他的心房。
他感覺意識越來越沉....
越來越沉......
好似嬰兒時期母親的呢喃,呼喊著的寶貝快睡.....
好似無底深淵呼喚著吸引著,想逃卻又不能!
“豆子,撐住.....”
謝飛鵬到了之後,連忙將搖搖欲墜的古東平扶住,掏出藥劑,快速的給古東平灌了下去。
檢查了一遍傷口,也沒管旁邊臉色慌亂的胡智偉,抱起古東平直接向門口衝去。
謝飛鵬心中無比著急,身上的解毒藥劑療傷藥劑隻是常用的,檢查之後發現外傷血已止住,隻是毒性棘手。
他是正統軍人,學過急救,知道現在時間就等於少爺的生命,耽擱不得!
他剛剛衝進來時把人撞的七葷八素,現在他想再撞出去,反應過來的人紛紛叫罵。
他們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敢怎麼衝撞連句話都不說那就別想走!
看著前方又有要合成人牆的架勢,謝飛鵬心中暴怒!
呼!
氣息猛地竄出,如下山猛虎,剛硬而霸道,這是百戰軍人的氣勢。
氣勢一起,遠處的人群,近處的人牆,本來喧鬧的酒池驀地一靜!
“滾!”
謝飛鵬大喝一聲,身體裏的源力運起,勾動身體殺氣,氣血凝練如意。
他受古東平老爹看重,傳了他半式“伐本我”,對於精氣神的應用很是熟練。
騰起之身與暴怒之意相合!
人牆不由自主頓住,剛剛聚起的人,不由自主的的讓開路,謝飛鵬這一去比來時更快!
謝飛鵬出了門,酒池便又回複了以往的熱鬧,好似沒有發生過。
隻是他們心中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而圍成人牆的人,特別是擋在謝飛鵬前麵的人。
臉色煞白,沒了罵罵咧咧的勁頭。
古東平戰隊的戰士剛剛靠近,連人都沒見到。
隻是他們心中知道,這個小少爺出大事了。
而胡智偉臉色恢複之後,將人聚集起來一塊出去看看,頭領有事誰還有心情喝酒!
而在酒館二樓也有一些人注意到這裏隻是稍一打量便沒有太過上心,去一樓喝酒的出事也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