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也很關心啊,隻是、隻是先前並不好說什麼”,千翡舔了舔嘴唇,“我雖也不是太清楚,不過這陣子總也聽哥哥們和外麵一些人提起江家,想必這江家是有過人之處的。”
“可我怎麼聽說,你的那幅詩詞是被江兄給收了去呢?”
“三哥哥可能說些要緊的?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三哥哥無需去提,我會在意這些傳言,不過是因著許多人都說他是個經商奇才,日後無可限量,又因著咱們夏家也是經商,故才會多關注了些許。”
“……妹妹無須解釋,我並沒有問啊?”
“……”
千翡的手握成了拳頭,她真的太想打人了,三哥哥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顯得她方才的解釋真的很多餘似的,自己這不是怕他們想歪嘛?!
夏千臻的眼神微閃,千翡尷尬又憤慨的表情充滿了生氣,讓她明豔的麵容更是動人了幾分,這江兄在妹妹心裏,似乎是有些地位的?
“總之,二哥哥,你可千萬要應下來,這樣的好處若是被江家獨占了去,那多可惜?”
千翡不再去管夏千亦,忽閃著水潤的眼睛殷殷地盯著夏千臻。
夏千臻修長的手指仍舊在剝著堅果,麵前的小碟子裏已是堆了起來,聽了千翡的話,他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你怎知此去一定是好處?咱們夏家雖家大業大,可想要重新開拓出一條商路,並非小事兒,弄不好會因此大傷元氣,甚至將原先的家底都賠進去……”
夏千亦擰著眉頭,這話不是自己先前說來勸阻二哥的嗎?當時二哥還反駁來著,什麼機遇與風險共存雲雲,這會兒怎麼又變了?
“可是二哥哥,若是沒有大傷元氣的覺悟,機遇如何會落在夏家?早被人先占了去了,經商之道便在於是否能善於尋找並掌握機遇,皖南雖大家都並不知曉情況,然而也不曾聽聞皖南出現天災人禍流氓亂民,風調雨順之下如何孕育不出商機?”
“阿翡這番話……,倒是同江兄的有那麼一些不謀而合。”
“……”
千翡隻能端起茶盞猛喝一口,假裝沒聽見二哥哥說的話。
能不不謀而合嗎?自己這點兒東西都是從江離然那兒偷偷學來的,二哥哥說話就好好兒說話,幹嘛總是提一些容易讓自己心累的?
“阿翡說的雖對,然則這也並不是隨意便能去嚐試的,不過……,阿翡如此堅信,可是覺著江兄的決策是正確的?”
“……”
千翡舔了舔嘴唇放下茶盞,覺得喝了水口中也是幹的,聽二哥哥的意思,若是自己堅信江離然,他便會考慮?
可這是為何呢?莫非江離然在二哥哥的心裏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雖不想再同江離然扯上聯係,可這關係到夏家的往後,千翡一咬牙,特別虔誠地點了點頭,“二哥三哥不是也極認同江公子嗎?既然如此,為何不再相信他這一次?”
千翡盡量想讓臉上的笑容天真一些,打算營造出大家都這麼說所以她才跟著這麼說的表象,無奈夏千臻壓根兒就沒看她,自顧自地繼續剝堅果,口中長長地“嗯”了一聲,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