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這裏這裏!”
夏千臻一見到千翡,趕忙上前,在侍衛官兵的注視下將千翡接過來。
瞧著,千翡的臉色還算平靜?
夏千臻有些詫異,要麼欣喜若狂,要麼傷心失望,千翡見過二皇子的反應不外乎這兩種,雖說她平日裏的性子確實淡然,但這會兒……
“大嫂,如何了?”
許平也有些看不懂千翡的表情,卻是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千翡想了想,“二皇子需要些時日考慮。”
“嗯,這也是人之常情……”
夏千臻一邊應和,麵上一邊淺笑著扶著千翡離開。
在他們身後的許平臉色有些怪異。
二皇子需要考慮?又不是什麼驚天地的大事,不過是從三皇子手裏要一個人,還用得著二皇子考慮?
該不會是……,這事兒不成了,大嫂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這麼安慰他們和她自己的?
搖了搖頭,許平追了上去。
不成……,就不成罷,左右還能想想有沒有別的路子,或者……,幹脆等二皇子成了太子之後再去試試?
……
夏千臻心中其實想的同許平也差不到哪裏去,畢竟成不成也就二皇子一念之差,他也沒覺得這事兒能勞煩二皇子考慮。
不過他知道,若是不成了,也絕對絕對不能刺激到千翡。
既然她說了要考慮,那就必然是要考慮的。
等他們回了院子,海元夕也急急地趕過來問情況,千翡仍舊是同樣的回答,需要時間考慮。
“那二皇子可說了要考慮到什麼時候?”
海元夕話音剛落,就發現夏千臻和許平的目光陡然發生了變化,她趕忙自我反省了一下,好像什麼不合適的話也沒說啊。
“也就這麼幾日,八月初十之後,想必便會有結果的。”
“那不是還有六日嗎?要考慮這麼久啊……,二皇子可說了他若是考慮好了,會來找你嗎?”
海元夕發現當真不是自己的錯覺,夏千臻和許平當真是有點不對勁。
“二皇子神通廣大,想要找到我易如反掌。”
“那若是他考慮了之後不想插手此事,二皇子也會……”
“夕兒……”
海元夕抬起頭,見到夏千臻笑著朝她招了招手,俊氣的臉上,笑容幹淨清雅,是海元夕最最喜歡的模樣。
於是海元夕方才問了什麼也不記得了,眼睛亮晶晶地跑過去,仰著頭跟夏千臻說了什麼。
千翡怎麼會不知道二哥哥的想法,他和許平怕是並不相信自己的說法吧。
隻是還有六日,六日之後,究竟會如何,還要等到那時候再說了。
滁邊臨水,奔騰而下川流不息的江水就靠在邊上,然而滁邊也確實並不出現過水患,因著那一塊河道寬闊,江水左右遊蕩,寬緩而不迫,加之滁邊對水患也十分重視,年年疏通河道,穩固堤壩,一度讓滁邊成為國朝治理水患的正麵例子。
前世的時候,千翡會對滁邊水患如此印象深刻,是因為流民。
發災難財自古便有,滁邊的水患一度讓晉西的物資出現緊缺,手裏多握著一些貨的,若是抓住這樣的機會,沒準能賺個盆滿缽滿,對晉西來說是個機會。
然而這個機會卻因為江離然的關係,變得毫無意義,因為江家不但沒有趁機哄抬價格,反而適當地給出低價,甚至無償地施粥施藥。
那會兒的晉西已經又漸漸複蘇起來,多少人在背後唾罵江離然假仁假義,就因為他,其餘人手裏的東西就是想賣高價都不行,更重要的是江家又同晉西的官府知會過,打的是官府的名義做善事,他們就是想排擠江離然都不行。
又因此事,晉西得到了嘉獎,江離然功不可沒,一舉成為晉西商戶的領路人。
八月初十,滁邊水患,這一次讓江離然奠定了在晉西的地位,牢不可破,後來常聽人拿出來說,慢慢傳成了傳奇,聽得多了,千翡自然也就記住了。
要想給二皇子留下印象,讓他願意相信自己說的話,總得拿出些證據出來。
皇家子弟,就沒有不相信天命的,千翡害怕暴露出自己的秘密,可如今,她也是顧及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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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海公子來了,千臻少爺請您過去一趟。”
千翡聽說海元陸來了,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趕過去,海元陸有陣子沒出現了,海元夕回去過一趟,說是海家也有些事情,還是之前絆住海元陸的那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