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因為這些條形生物各自之間的腐蝕性強度不一,有些腐蝕的緩慢,但有些因為腐蝕力極強,沾染上的一刻,瞬間就穿過了衣袍,開始溶解葉昊然的皮膚。因此他衣袍上所流出的那些鮮血,都是他咬著牙齒,削掉自己皮肉的原因。
數天以來,葉昊然近十件衣袍都盡數溶解,此時他身上所穿的衣袍已經是他玄靈戒中的倒數第二件了,而那最後一件,便是青煙送給他的那一套君子衣了,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讓其也跟著被溶解。因此才有了現在衣不遮體的一幕。
不過過程雖然驚心動魄,但現在葉昊然終於適應了下來,前行的腳步就好似魚兒水中遊一般輕鬆。偶爾有群鶴而立,四處覓食。對於葉昊然這一奇異的生物,它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其也讓葉昊然感到十分的奇異,因為那些白鶴竟然在那沼澤之上行如平地,也不見引起那些條形生物的暴動,自然也沒看到它們的爪子被腐蝕。看到這裏,葉昊然心中便起了一個念頭。
幾天後,隻見一群白鶴在覓食的過程中,突然都驚飛而起。其中有一隻體形最大,展開雙翅竟有五丈之寬。而此時它卻在飛起了過程中不斷的慘叫著。原因就是因為一雙有力的手臂正緊緊的環抱抓著它那纖長的脖脛。而在它背上,葉昊然正坐在其上,任那白鶴怎麼掙紮,都絲毫不鬆開手臂。
就這樣,這隻白鶴在慘叫之中不斷的上飛下竄,直到一天之後,它喘著粗氣,無力的趴在了地上。而再看看葉昊然,此時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趴在白鶴的背上。
這白鶴雖然隻是凡獸,沒有任何修為,但體內的氣息卻和普通的白鶴似乎有些不太一樣,而且氣力也十分的驚人,不然葉昊然也不至於成了這般窘樣。
但此時的葉昊然卻十分的高興,因為他總算是將這白鶴馴服了。隨後,那白鶴便累的昏睡了過去,而葉昊然也趴在那白鶴的背上,酣睡了起來。
數天以來,他的神經始終處於繃緊狀態,難得有這白鶴不懼那條形生物,為自己作為床鋪,他怎能不借機休息一下,不過從始到終,他那一雙手臂都如鐵鉗一般的抱著白鶴的脖脛。
差不多過去了兩個時辰,葉昊然慢慢轉醒,看著自己身下那依舊一動不動的白鶴,他笑著拍了拍其的腦袋喊道:“別裝睡了,我又不會殺你!”
那白鶴被葉昊然拍的吃痛,睜開了雙眼,用一臉人性化的凶狠模樣瞪著葉昊然,這讓葉昊然不禁挑了挑眉頭說道:“你瞪什麼瞪,既然醒了,就帶我一程吧!”
可誰知道那白鶴聽聞此話,鶴首直立而起,並且口吐人語的怒喊道:“帶你大-爺啊,你以為這沼澤之地是鬧著玩的,我裝死你都不放過我,我去你大!#$%^&*(!#$%^^&*......”
聽著這白鶴口吐人語不斷的謾罵,葉昊然雙手環抱著其脖脛,愣愣的說道:“我這是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