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王妃沒接到王爺下達的這個命令,既然王妃沒接到這些命令,自然也沒跟咱們這邊說這種話。”如果是,荷風身為府裏老人,卻不向主子提醒,自然有過失,所以當下荷風一口咬定沒有。
“王爺雖然沒給王妃下達這樣的命令,但這幾株成熟期不一的桃樹,的確是王爺吩咐人給丁庶妃栽種的,也說是給她專用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們卻將它們剪了,嘖嘖……”金庶妃一臉“你們死定了”的表情。
楚清妍進府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丁庶妃是得寵的,不過她也不怕,於是當下便道:“俗話說的好,不知者不罪,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以後不剪就是了,丁庶妃總不是不講理的人。”
金庶妃撇了撇嘴,道:“什麼不知者不罪,剪之前你不應該問問能不能剪嗎?自己沒問,卻還說不知者不罪,嘖嘖,真是會推卸責任啊。”
金庶妃也不是非要針對楚清妍,隻是第一天的時候,看楚清妍一來就坐了自己常坐的位子,愛麵子的她覺得被人打了臉,就對楚清妍非常不快了,然後看楚清妍出身最好,王妃巴結,別人也不太敢得罪她,就覺得非常討厭,便恃寵找麻煩了,想讓楚清妍知道,出身再好,要是王爺不喜歡,那是毛用也沒有——她這時之所以敢找大有背景的楚清妍的麻煩,就是因為覺得趙沐並不寵愛楚清妍,而趙沐因她家貢獻了不少財物,對她還不錯,所以便覺得有王爺撐腰的她,自然不怕王爺不喜的楚清妍,哪怕對方有背景,有王爺撐腰的她也是不怕的。
對於金庶妃計較自己當日坐了她位子讓她沒麵子的事,楚清妍覺得,這也不能找她的麻煩啊,是晉王妃吩咐她坐的嘛,所以要找該找晉王妃算賬才是啊,隻是這女人明顯欺軟怕硬,不敢找背後有秦皇貴妃支持的晉王妃,就將氣出在了她身上,讓楚清妍也是相當無語。
不過當日晉王妃讓她坐了金庶妃的位子,估計也是不懷好意,故意讓自己一來就拉仇恨,跟人起矛盾,然後鬥起來吧,隻是這金庶妃顯然屬於胸大無腦之輩,還真就上鉤了,整天的想找自己的麻煩,估計這樣子,落在晉王妃眼裏,眼見得自己成功引得妃妾相鬥,高興不已吧。
這會兒楚清妍看金庶妃死揪著不放,便冷冷地道:“這是公共花園,人人可來賞玩采摘,王爺從來就沒對我下過命令,說這園中花草我不能采摘,既然如此,我采摘前為什麼還要詢問?再者,就算這桃花是屬丁庶妃所有,別人不能采摘,那也隻有丁庶妃有權質問我,關你屁事?你有什麼權力橫加指責?”
金庶妃被楚清妍頂的臉上難看起來,怒道:“我這是不平則鳴,不行嗎?”
“哦,你這是承認自己是沒事吃飽了撐的故意挑起事端,多管閑事就是了?”楚清妍冷笑了聲,道。
“你!……”金庶妃氣的顫抖著手,指著楚清妍,說不出話來。
她進府以來,銀彈開路,上到王爺,下到下人,無不對她禮遇有加,還從來沒見過敢這樣跟她說話的人,暗道難怪人說楚家三小姐驕橫跋扈了,看來果然如此!
於是當下便恨恨地跺了跺腳,道:“你等著,你幹了這樣的事,看王爺怎麼收拾你!”
當下便離開了。
——先撩者賤,自己先找別人的麻煩,然後被人反擊了,還覺得別人驕橫跋扈,賊喊捉賊估計也就是這樣子了。
一邊的月季看金庶妃走了,當下不由擔憂地道:“小姐,王爺要怪你怎麼辦?”
“我又沒犯王爺和王妃訂下的各個規矩,有什麼好擔心的?”楚清妍挑眉道。
月季看小姐這樣說,雖覺得她說的有理,但心裏想著,隻怕這世上的事情,並非完全是講理的,況且,就晉王府在外以及她進府後知道的情況看,要說晉王府是個有上下尊卑能講理的地方,傻子也不會信的,王府最大的頭頭晉王爺自己就是個不講理的人,行事任性,今兒升這個明兒降那個,完全隨心所欲,這種毫不講理的人,自家小姐竟然還在這樣的主子底下講理字,就讓月季不免覺得自家小姐驕橫有餘,智商不足了。
不過她是一介下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的,所以當下便隻能稱是。
金庶妃在楚清妍這兒碰了一頭子釘,滿肚子火,問父親給自己的能幹助手、目前充為自己陪房的高嬤嬤道:“嬤嬤,現在怎麼辦?”
“要麼找丁庶妃,跟她說,楚庶妃摘了她的花;要麼找王妃,讓王妃幫小姐。”高嬤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