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達不知道她為什麼問出這麼個傻瓜問題，正要回答時卻被洗腳的小妹掐著脖子按摩，喊不出來。台下有一個銷售人員大聲地說出了答案。
“很好，這是我從台灣帶來的頂級烏龍茶，送給你做獎品。”夏智敏將茶葉從空中扔向那個銷售人員，會議室中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夏智敏含笑不動聲色地看著最吵鬧的地方，有人注意到她的表情和目光，示意其他人安靜，會議室中瞬間鴉雀無聲，她才繼續說道：“很高興來到SH向大家介紹公司在新季度裏的營銷策略以及新上市的產品策略。我是夏智敏，在台灣長大，這是我第一次被派到大陸工作，負責市場行銷和產品策略。很高興認識大家並和大家一起作戰。”
原來是噱頭，周達已經被小妹臉朝下壓在沙發上，看不見夏智敏的正麵，隻能看見她背後的線條。身材很不錯，周達正在暗自點頭，卻被小妹按住頭部，開始按他的太陽穴。周達的注意力已經被夏智敏的開場白吸引過去，聽到夏智敏很年輕的時候就從台灣去美國，在耶魯讀完MBA後在一家谘詢公司工作，在幾年前加入瑞達這家大型的全球領先的跨國信息係統供應商。
夏智敏打開電腦準備介紹自己的內容，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別扭，因為身後洗腳水的聲音總是打斷她的思路。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聚精會神地介紹自己的內容，卻突然被陸玲的笑聲打斷。夏智敏回頭看見洗腳的小妹正在按摩陸玲的腳底板，陸玲因感覺到腳低奇癢全身顫動地咯咯笑著。夏智敏轉過身來，調整自己的呼吸，使自己不要被後麵的聲音影響，正要開口又聽到耳邊劈裏啪啦地敲背的聲音，夏智敏心中歎氣，繼續在這個奇怪的環境中講著。
周日，晚上十點十分
梁立坐在窗邊，目光越過黑黝黝的樹梢向燈火輝煌的街道看去，這是國慶假期之後的第一個周末，新天地街道上滿是悠閑的熙熙攘攘的行人。要不是事先預定，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麼好的位置——這個酒吧並不在新天地的中心，而是在附近的一個老SH遺留下的別墅裏裏。
“梁立，恭喜了。祝你回BJ之後大展宏圖，也別忘了我們。我敬你一杯。”一個銷售人員舉著酒杯找梁立拚酒。
“怎麼會？我雖然調回BJ但是大家都在一家公司，見麵的機會有很多。”梁立心裏也舍不得這支自己傾注了很多心血的團隊。
“那當然。我們華東區業績這麼好，其他的區域都不靈，梁立這次一定升職，負責更大的區域，說不定兼管北方區和華東區。”另一個銷售人員也大聲說。
“對，沒錯。要不是我們華東撐著，中國區的業績更慘。BJ有那麼重要的客戶，業績還那麼差，胡全也該讓讓位置了。”他們口中的胡全是公司北方區銷售總監。
“那些客戶的規模確實大，但是不好做啊。”梁立為胡全辯解。
“讓周達去，哪個客戶搞不定?”那個銷售人員繼續說。
梁立看了一眼周達，決定實話實說：“周達的確是天生的做銷售的材料，我兩年前麵試他的時候，一見到他就像尋到寶貝一樣。他這兩年可以說是橫掃SH灘，無單不摧，可是到了BJ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梁立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回憶起自己在BJ的日子。
“為什麼呢？”周達看著梁立，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情。他已經厭惡了那些幾百萬的小訂單，一直渴望投入一場真正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