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月夜拉歌(1 / 2)

星月之下,南裕坐在有些冰涼的石頭SH風不斷吹拂著他的身體,不遠處的海麵SH浪滾滾,拍打著月下的礁石,也同時敲打著南裕的心。他將緊握的雙手鬆開,手掌之上一枚用彈殼製作而成的項鏈,在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芒。

“哥哥,你還好嗎?是不是也如我思念你一樣的思念小裕呢?”南裕靜靜的看著那枚被打磨拋光的小彈殼,上麵刻著一個五角星,五角星下方雕刻著忠誠兩個蒼勁有力的字體,南裕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兩個字,仔細的感受著那一筆一劃。

張天風和黃楊兩人站在不遠處海岸上,看著那個落寞的身影,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他們是無能為力的,他們可以勸解開導南裕,但是他們卻阻止不了他去想念、去思念,如果連這點小小的意願他們都不允許的話,那他恐怕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吧。

“他手上拿的什麼?”張天風忽然開口問黃楊。

“應該是擎天的那枚項鏈吧,那枚用小彈殼打磨做成的項鏈!”黃楊想到今天不經意間發現南裕坐在宿舍內,拿著那枚彈殼項鏈發呆時的場景,而後又強調了一下。

“原來!我記得擎天當時應該做了兩條吧?”張天風有些恍然大悟,突然眉心挑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另一條項鏈在誰那裏?”

“恩,一枚刻著忠誠,另一枚刻著奉獻”,黃楊對那兩枚彈殼項鏈同樣記憶深刻,“隻是當時隻見過刻著忠誠的那條項鏈,另一個卻不知被擎天存放在了哪裏!”

“不能再讓小裕如此消沉下去了,雖然他每項訓練都很優異,但是擎天的事,在他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也是一根紮在肉上的刺,如果這個結打不開,這個刺拔不出來的話,我怕他。。。!”張天風沒有再說下去,他相信黃楊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或許,我們可以從那枚彈殼項鏈上,來引導小裕振作起來!”黃楊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色彩。

“你是說。。?”張天風同樣也明白了黃楊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

海風將星月吹散在夜空,張天風與黃楊向著那個柔弱的身影走去,而他一無所覺,就那麼靜靜的握著那枚項鏈,似乎是睡著了,因為那呼吸伴著海浪的聲音,是那麼的均勻。

又是一天的訓練,為期半個月的入學軍訓,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快三分之一的時間了。雖然同學們感到很疲憊,但已經從最初的哀怨到現在漸漸的有些享受了,因為這不僅僅是一項基本的軍事體質訓練,更是人與人之間從陌生走到熟悉的過程。

幾天的同甘共苦,各自專業的同學幾乎也都認識了,即便有的到現在隻說過那麼兩三句話,卻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相識,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一定會熟絡起來,而同學間的那種情誼也必會自然而然的滋生成長。

當然,無論是學習、訓練,還是今後走到工作崗位,勞逸結合是必須的。幾天的緊張訓練讓同學們的身心繃得緊緊的,也是時候安排一些夜間的活動,讓同學們擁有一個彼此放鬆歡愉的時間,而今晚就是安排的拉歌活動。

“老祝,沒想到你們真的和教官住一個宿舍啊?”馬原野拿著馬紮從宿舍樓走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已經走到宿舍樓門口的祝立興,他是祝立興除了北祺以外,最為玩得來的同學,當然這個玩大部分都是什麼遊戲攻略之類的。

“切,前兩天就告訴你了,你還不相信!”祝立興有些鄙視的看著馬原野,當初他無比自豪的向新認識的馬原野說,他和自己的教官住在一個宿舍,而且宿舍裏還有其他三名教官,結果馬原野隻是給了自己兩個大大的中指。

“咦?怎麼沒看到北祺?”馬原野前後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北祺的身影,“老祝,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上次北祺暈倒之後,他再訓練時,好像很輕鬆的樣子,不像當初滿身淋漓大汗了!”馬原野一手搭在祝立興的肩膀上,一邊在他耳邊悄悄說著。

“那是因為我們家老北身體素質擺在那裏!”祝立興的心有些繃緊,雖然穿著衣服的北祺,看上去依然有些瘦削,但是從平時的表現中,也有比較敏感的人發現了一些不同。

“你沒開玩笑吧?北祺都暈倒一次了,還說什麼身體素質,你也太假了!”馬原野再次無私的給予祝立興一根大大的中指。

“行了,趕緊和大部隊彙合,拉歌活動馬上就開始了!”祝立興不想在這個對於他而言,有些敏感的話題上糾纏。

“那還等什麼,走著。。。”

凡有過部隊生活或者軍校生活的人,對於拉歌肯定無比的熟悉,因為那是部隊特有的活動,可以說算得上是部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拉歌是軍人的專利,你方唱罷我方登場,此聲未落彼聲又起。一旦拉練起來,戰士們的情緒馬上就被煽動起來,不消一個回合就能熱血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