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北,北方的北?”吳向奎此刻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再次強調詢問著。
“恩,北方的北!”北祺有些摸不著頭腦,“您。。您是?”吳向奎的表現太過突然,以至於不僅是北祺這個當事人,就算是楊樂天等人也明顯察覺到了,幾人互相看了幾眼,心中不由得同時升起一個念頭,“莫非吳向奎與北祺有什麼淵源?”
北祺那小心翼翼詢問的聲音,讓吳向奎激動的心情漸漸的平複了下來,看著北祺那越發熟悉的臉龐,還有這平時難得一見的姓氏,他越來越肯定北祺一定是故人之子,而這名故人卻已經和他分別了將近二十五年了,也失去聯係長達二十五年了。不是他不想尋找,而是他無所尋找,因為那個人似乎刻意的躲藏起來了。想不到今天自己一個無意的決定,卻遇到了故人之子,那種激動地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而他心中那個所謂的故人,其實就是他二十幾年前的老戰友,一起淌過水闖過火生死相依的好兄弟,隻是當年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同生共死的老戰友不得不分別,以至於二十幾年過去了,他們都未曾再相見。
“哦,我是吳向奎,是楊樂天他們的年級主任!”吳向奎看著北祺心平氣和的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好了,沒事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這酒夠不夠?如果不夠再去買點,我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吳向奎笑眯眯的看著楊樂天幾人,任誰都可以看的出來此刻他的心情是多麼美好。
“對了,不要喝太多,別誤了明天的大事,行了,你們繼續吧!”吳向奎走到門口又突然扭轉身子回來,補充了一句,然後打開房門哼著小曲走了。
眾人看著緊閉的房門一動也不動,就像幾個木頭人一樣,突然祝立興兩腿一軟,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腦門上的汗水更是如雨水一樣衝刷著他的臉頰。其他幾個人聽到動靜回頭看,頓時被祝立興狼狽的樣子引得哈哈大笑起來。
“小祝,你不至於吧?”雖然曹建輝看似輕鬆的說著祝立興,其實剛才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隻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刻就恢複了,這幾年的軍校生活還是有些收獲的,最起碼這心理素質比祝立興好上太多。
“他是你們年級主任?”北祺一邊詢問著,一邊蹲下身子將坐在地上的祝立興扶了起來,“別說老祝了,就剛才我都差點癱軟在地,他可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了!”北祺也有些唏噓不已。
“輝哥啊,你們肯定沒啥事啊,畢竟他是你們的主任,可是我們不一樣啊,我和老北都隻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哪裏見過如此大的軍官,那可是校級啊,校級啊,我祝立興竟然有一天能親眼看到如此的軍官,還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就是太嚇人了,快嚇死寶寶了!”祝立興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激動、有些興奮、又有些驚恐的樣子。
“還喝嗎?”杜子騰有些忍俊不禁的看著祝立興然後搖了搖頭,“估計都沒心情喝了吧?不過,我看吳老頭的心情好像很好,北祺你認識他嗎?”杜子騰的這一疑問,也正好是楊樂天幾人心中所疑惑的,好像吳向奎就是因為在看到北祺的時候,那陰霾的心情才轉為晴天的,而且是陽光燦爛的大好天氣。
“不認識,第一次見!”北祺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他確定從未見過此人。
“算了,酒也別喝了,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奔赴檢閱的‘戰場’”楊樂天也想不明白,隻好催促幾人早點休息。
就在北祺他們心有餘悸的時候,吳向奎急匆匆的走出男生宿舍樓,向停靠在操場北邊停車區的方向走去,似乎有什麼火燒眉毛的事等著處理。到了停車區走向一輛軍車,而後駕駛著軍車快速的離開京大。
“喂,李老大,在哪裏呢?”吳向奎駕駛著車子向某軍校駛去,同時打開藍牙無線通訊,“好,我馬上就到學校了,你在辦公室等著我,先不要回家啊!”
“什麼事啊火急火燎的?你還開著車吧,趕緊掛掉電話,我在學校等著你,注意安全!”某軍校院長辦公室,李永泉坐在辦公桌前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敲打著鍵盤,那電腦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畢業分配初級決定等內容。
“好叻,一定要等著我啊,不然你會後悔的!”吳向奎掛掉電話,提檔加油門快速的向軍校而去。
院長辦公室
“你說什麼?你找到北二了?”李永泉激動的拍案而起,而桌麵上剛沏好的熱茶也被他不小心打翻,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漫開來,“你沒有認錯吧?真的是他?他現在在哪裏?你在哪裏見到他的?”李永泉一口氣連續問了四五個問題,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他口中的北二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