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決定不等了,他還想看看那麵接貨的是什麼人呢,不過他現在決定今晚就把整個碼頭區掃一遍,正式的宣告自己的到來,上一次夜店事件在新約克城裏沒起什麼浪花兒啊。
現在新約克城隻有他和懲罰者,懲罰者兢兢業業的找著皮拉特家的麻煩,他是個始終如一的人,皮拉特家不倒,他是不會換目標的。
這使得懲罰者的名聲流傳不廣,他的身份也是所有聽過他故事的人都知道——這和他從來不隱藏自己是個複仇者這一點有很大關係,章晉陽猜測他之所以這樣幹,恐怕是因為他還沒找到殺害他妻子女兒的凶手,存了以身為餌的打算。
章晉陽不打算專門和黑幫做對,倒不是不願意,關鍵是情報太麻煩。情報的收集對他來說是弱項中的弱項,幾乎一點來源都沒有,能知道今天的交易還是他走了狗/屎運偷聽到皮拉特家的打手談話才知道的。
這個碼頭是皮拉特家的地盤,每隔幾天就有貨物送出,想想皮拉特家的生意,就知道貨物都是什麼了,也怪不得這個沒人性的家族出貨這麼頻繁。
章晉陽伸手將大斧的斧柄單獨抽出來,這就是一根雞蛋粗細的短棍,粗的一頭是十二瓣兒的蓮花骨朵,這是斧頭的上端,另一頭手握的下端是一根二十厘米長得三棱透甲錐。
這種東西,炎黃叫鐵蒺藜骨朵,其實就是單手小錘。但是在西洋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大名鼎鼎,叫做權杖,一般隻有勇力非常的教門騎士才能用。
至於斧麵他現在用不到,就把它化作頭盔和護肩,之前的風已化成的頭盔就變成了一條黑色繪滿灰色花紋的披風。
之前他無聊的時候就數過,這裏的看守隻有十三個,另一邊的休息室裏還有四五個看起來是交接的頭目和他的保鏢,正在裏邊抽煙。他決定把這個頭目留起來,最後要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裏撬點什麼出來。
借著下落的慣性,章晉陽把小錘輕輕地敲在巡邏小嘍囉的耳後,真的是輕輕的,他怕一用力把人砸碎,他可不想日後被人指責殘忍。
這種重量的小錘對章晉陽來說很輕,他是在用從小練習的刀法在使錘,他從來沒學過錘法,不過對付這些小嘍囉足夠了,
十三個人全都悄無聲息的被他挨個砸碎了頭骨,又小心的沒讓頭骨破裂,結果讓他很滿意,這證明他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十分完美,這正是炎黃武術反複強調的。
巡邏的人都不見了,休息室裏發覺了情況有點詭異,裏麵吵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看起來就像是替死鬼的人被推了出來。
章晉陽無所謂,反正這個休息室門前有攝像頭的,他也沒打算偷襲,所以他大大方方的走向這個手裏提著槍戰戰兢兢的可憐蟲。
可憐蟲剛剛發現這邊有人,“什麼人在哪?”這句標準的龍套台詞還沒脫口,章晉陽就低下頭一個標準的斜肩衝撞,雖然這次沒有斧麵擋在前麵,但是寬大的護肩將這個可憐蟲直接推進了房門。
隨後“嗚……”的一聲尖嘯,蓮花小錘隨著章晉陽的轉身在他的身周畫了一個圓,躲在屋裏的幾個人哪裏想到會有人用這種野蠻的方式破門而入,目瞪口呆之下被錘尖掃過胸膛,幾個人仿佛被汽車撞倒,雙腳離地的倒飛出去,直到牆壁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晚上好,先生們,很抱歉打擾你們的工作,不過我的脾氣很急,有一些問題迫切需要你們回答,所以我就來了,但願你們不介意這次唐突的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