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蒼玉回去之後,回想起之前在紫音那兒遇見的那個人,他自稱青雲門下江清越,是修道之人。林蒼玉亦是此時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是有道法的。嬴詭離在回去的路上,也同她說過,那個江清越修為算是不錯的了。連嬴詭離都誇讚了,林蒼玉自然上了一份心,回到林府,命人悄悄去打探一番。
次日清早,嬴詭離便傳來了消息,賈妃以失德之名,被皇帝奪了金印紫綬,禁於鳳藻宮,鳳藻宮裏裏外外被侍衛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消息一流傳出來,朝野內外皆是嘩然。**裏賈妃倒台,預示著前朝官員的動蕩。
探春聽到賈妃被貶的消息,亦是一呆。前幾日,賈妃仍恩寵在身,榮華富貴,不過短短幾日的功夫,便已是身處囹圄。探春不由得想起此前同林蒼玉說的那一番話,若是其中沒有關係,她自己都不信,心中不由的一寒,若此事真的因她而起,那罪過就大了。探春這幾日思慮過深,一連幾日都恍恍惚惚的。賈母又是人精,瞧出了端倪,喚到跟前問了幾句話,探春就什麼都招了。當時賈母的麵色,甚是嚇人,探春有一瞬間覺得賈母眼神狠厲的似乎要殺人。
“迎丫頭說的那番話,你為何不告訴我?”賈母撫著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探春低著頭,底氣有些不足:“二姐姐不讓說。”
“那你就跟林家那個丫頭說!”賈母一聲怒吼,嚇得探春一哆嗦。
“此事甚是怪誕……連我自個兒都不相信,生怕祖母以為我胡思亂想怪罪我。”探春眼圈一紅,眼角隱隱有淚水。
“你現在原原本本把迎丫頭跟你說的話都說出來,還有當日林家丫頭的反應。”賈母顫抖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壓下心裏的憤怒。
“是。”探春低低應了一聲,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聽完探春的話,賈母的臉色已經是清白交加。
“糊塗!”賈母將茶杯掃落在地,“迎丫頭囑咐了你不許說出去,你為什麼不爛在肚子裏?你大姐姐此番若是有個什麼意外,你就等著被你母親扒了皮!”
探春聞言,身子一軟,直挺挺跪在地上哭求道:“祖母救命!”
賈母一甩衣袖:“改明兒讓你母親給你尋一門親事,你別再禍害我們榮國府了。”
賈母的冷言冷語讓探春瞬間涼了心,跌跌撞撞跑出了賈母的屋子。
此時此刻,鳳藻宮正殿,門外重兵把守,門內太上皇、太後連同帝後端坐在上位,賈妃鬢發散亂跪在地上,裏麵伺候著的皆是帝後身邊貼身伺候的幾個心腹。
“賈元春,你可知罪?”皇後撫著護甲淡淡問道。今日審賈妃,主審自然是帝後,又因著皇帝不插手宮闈諸事,所以才由著皇後審。但由於此事關係重大,所以太上皇、太後都來作旁聽。
“臣妾無罪!”賈妃挺著身子,咬牙道,“不知皇後娘娘如此說,所為何事?”
“當日淳貴嬪身後長出了尾巴,乃本宮同太後親眼所見,做不得假。如今雖然淳貴嬪瘋瘋癲癲的,可是仍掩蓋不了事實。你當如何解釋,淳貴嬪變身妖孽,你的孩子隨即便化作一隻狸貓?”皇後淡淡的聲音裏自有一股威嚴,緊緊盯著賈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