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與高考無關的日子》
(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
一篇憤青後的回憶錄
一本青春祭的教科書
序一
那段時光,那些日子,那些人和事,一些不足以提起,而一些我想我是真的要忘記了,直到某一天,個中事情,某些細節,要我十分努力的回憶才能依稀記起的時候,才真切的意識到青春將逝,曾經的一切距我越來越久遠了……
那時候的日子有些迷惘,有些叛逆,充滿著年少的輕狂和對成熟的渴望,它鑄就了我的早期性格,雖然這種性格經過挫折的百般蹂躪而消失殆盡,最後歸於中庸,但那段時光始終是我人生中最充實、最真實、最值得珍惜的。就這樣憑空忘記了,無疑是對人性的冷漠和對人生的失責,故此思前想後我還是說服自己用筆將關乎那些日子僅存的一點記憶記錄下來。
而當我真的提起筆想要寫些什麼的時候,我才更真切的意識到我真正的遠離了它,並且我真的已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俗人了……
序二
我是沒有讀過大學的,不是我不想讀大學,準確的說當時我就不知道什麼是大學,這應當是一個概念問題。其實當時我曾經私下裏想像過將來自己在大學裏生活的樣子,但始終是模糊的,從而我就斷定我終會與大學無緣,但我真正徹底的失去讀大學的任何機會,卻是在我高考落榜後關乎複課問題與父親所發生的一次爭吵,(當初判斷落榜的依據是我始終沒有收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雖然收到了省會一所美術學院的通知單,可父親認為那是不務正業,而且當時我竟沒有膽量去查看高考的分數,因為我認為一定與高考錄取分數線相差很遠,直至後來我從軍後,因為要辦理團關係,父親跑了趟學校才最終知曉我的成績,當父親在電話的那頭把高考成績告訴已經遠在青島的我的時候,我的心裏有一股鹹鹹的感覺,父親說你距高考分數線隻差14.5分!)爭吵的結果是父親給了我從小到大的唯一的一次胖揍,並且揍的我頭破血流,而我的對策是沉默和沉默之後暴發的“自殺秀”,當然,最終我還是活了下來,而且如我所願,從此我告別了學生生涯步入了社會,關於整個事件的細節,我不想用更多的文字來描述,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件事對我們父子的影響也是輕描淡寫的,因為直至今日,父親在幫我們帶小孩時,還經常哄著孩子說:“小旋,乖!長大了上清華,別像你爸那樣沒出息!”要知道,事情已經過去近十年了,父親還如此耿耿於懷,可見那件事對父親的傷害何其之深,而我每逢此時,都隻是微微一笑,沒有人看到笑容的後麵,心頭的舊傷一層一層的剝開著,痛徹筋骨,我時常會想父親有這樣的希望應不應該,因為我這個當父親的已然這樣了,子大隨父,我的孩子又會比我好到哪裏去呢?我雖然這樣想著,但卻極力避免著它成為未來的現實。所以,孩子剛滿三歲就被我送去了幼兒園,而且又像所有望子成龍的父母一樣不失時機、不擇手段的對他進行所謂的早期教育,什麼背乘法口訣啊,背唐詩啊,甚至還有連自己一看就頭痛,一輩子也沒搞清幾個的英語單詞,人生在世,世事無常,命運經常讓人們在時間、空間、角色的互換中去認識和感受自己的成熟,或者說是所謂的幼稚,從而使身在其中的人們對其發出由衷的嗟歎,此時忽然想起我在父親的盛怒的斥責下,喊出的“等我有了孩子,就不會像你這個頑固,什麼都管!”的豪言壯語是多麼的滑稽可笑!和妻子談起此事,妻說“所謂悲劇,就是十幾年後,你真真的就變成了你的父親,而你的兒子所想所做的活脫脫的是一個十幾年前的你。”“我可以給他講道理”我說,“他要是不聽呢?”“還反了他了,我揍他個兒子的”妻笑著不再講話,可分明好像在說“還不是我說的結果?”。此時,我們的兒子正坐在地板上一堆積木的中間,執著的把幾個幾何體一層層的碼高,倒掉後,再一層層地的碼上去,看著孩子,我痛苦的沉思著……
而現在我終於找到了解決的問題的辦法,那就是我可以把我的經曆寫下來,作為孩子的人生教科書,讓他知道,他的父親,他麵前的這個半老頭兒也曾經年輕過,他所經曆的我也曾經一點不少、也許更多的經曆過,所以在他的人生之路上若想少受挫折,就沒有必要再沿著我的老路再摔一路跟頭,再重蹈覆轍……
我既沒有讀到大學,所以我所說所寫的自然是我高中三年所經曆的人和事了,而為什麼我注定會與大學無緣,在我以下的敘述裏或許能找出一些答案,那段時光雖然少了一些大學生活的小資情節和誘人的感官描述,但卻有著那個年代所特有的輕狂,純真與浪漫,以下我將用盡量平實簡潔的語言,以近乎流水帳的直敘進行敘述,同時也希望用這個長篇作為我已逝或將逝青春的人生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