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孝的東西!我還沒死呢!你這襲了爵的大哥就不顧著落難的弟弟了!以後等我死了,你豈不是要鬧翻了天,將你弟弟趕了出去!!!硬生生分了這府邸!!!”
賈母對這幾個月大房隻窩在小院裏的作為,窩火兒已久,這時候借著事情就發泄了出來。說著又將炮火對準了一旁的邢夫人,“就知道挑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勸勸你老爺!看他這豬油蒙了心的混賬樣子!”
賈赦又羞又惱,心裏還有些酸澀老太太的偏心,見賈政一副皺著眉頭不吭聲的木頭樣子,而王夫人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神情,登時紅著眼睛。
“老太太這是要逼著兒子一家去死呢!娘娘要銀子,哪回老太太開口兒子沒給?就是建大觀園,一劃把兒子的花園子都占了去,兒子可有過半句怨言?再者建園子的幾萬兩就是兒子的大半兒家底子了!這會兒老太太說娘娘要十萬兩,嘴唇兒一碰就要兒子拿出五萬兩來!兒子難道是沒有兒孫的?娘娘也不會為了銀錢就要大伯一家去吃糠咽菜罷?”
原來,賈元春那兒要錢,而榮國府有些捉襟見肘。賈母又顯然不想填上自己的私房,便打著府裏的名義,打算讓大房和二房各出一半兒。隻是賈赦和邢夫人能願意嗎?養你二房的女兒如何要讓大房出錢?!說是賈家的娘娘,可這娘娘不曾關照過大房一分,就是邢夫人頭次遞折子想要二十六日去探望也被賈太貴人拒了呢!當初不曾關照過一分一毫,可如今想要銀錢了,倒想起我們大房了?!
不等賈母說話,賈赦又急道:“老太太也不必如此,銀子沒有!若是老太太實在要逼兒子拿出來,也不教你們煩心,我一根兒麻繩就自在了!娘娘那裏,自然也不去沾染那些好處兒,俱留給二弟就是!老太太若真心厭棄兒子,兒子就擔著不孝的名兒請族長分家就是了!”
說完就氣急敗壞的走了,邢夫人和賈璉、王熙鳳忙跟上去。
賈母癱在椅子上直哆嗦,口裏罵道:“這下流的東西!越發反了!”心裏卻不敢再逼,要知道若是真分了家,繼承榮國府的可是大房,她這老太太難道還要看著大兒媳婦的臉色過活不成?再說這榮國府怎麼看來都是寶玉繼承最合適,璉兒那個沒出息的,老子這麼不著調也不知道勸勸,整日家忙東忙西不知道混什麼!
正當賈母和王夫人正氣惱著,卻見門外連滾帶爬的進來個老婆子,哭嚎道:“不好了不好了!前頭錦衣府的繆大人帶了人來,說是奉皇上旨意,要嚴查!”
錦衣府的繆寒突然來到,帶著旨意要嚴查,賈家下人是聽得兩股顫顫。而王夫人當時就冷汗淋漓,哆嗦著看著賈母。卻見賈母也是一驚,臉色都發了白。兩人收拾了一下,急忙出了去。
“不知繆大人這是何意?我們府裏如今還不明白自己身犯何罪,隻說皇上口語嚴查,不知是何原因?憑證又在哪裏?”
繆寒卻是連理都不理,隻指揮著錦衣衛前去搜查。他先前可是得到消息的,那證據在哪兒,他可據是一清二楚。要知道赫羽那家夥,可比暗探組還好用!
看著繆寒連理都不理自己,賈母臉色一時便有些不愉。雖說如今賈府不如往昔,但到底還是國公府,而自己是國公府的老太君,可......哼,等元春胎兒穩定之時,便讓她向太上皇進言請旨給寶玉和玉兒賜婚!待到元春產下龍子,今上也輕易動不得賈府!說不得,憑著今上對林家的厚愛,還能複現老國公在時的榮耀!倒是倒要看看,誰還敢小瞧了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