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掉胎(1 / 2)

正笑看著兩人的互動,莫逸突然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去給老家夥請安時,偶然看到的那個宮女,那狠厲的眼神真是......不過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據探查,那個宮女好像對賈太貴人抱著極深的仇怨呢!

摸摸下巴,莫逸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很是‘仗義’的幫著某人擋下了某人的步步緊逼,“好了,你們要打情罵俏回去再繼續!”這話卻是對繆寒說的,“賈太貴人肚子裏的那塊肉還有多長時間顯出症狀來?”

月奕辰拿莫逸當擋箭牌,確定某隻恐怖分子不會繼續緊追不舍後,才有精神回道:“假太貴人?哦,那假太貴人胎息不穩,早已是小月之相了。便是太醫院的開出的是最好的方子,也不過是勉強能夠維持假象,頂多能再壓製半個月。半月後,胎兒必然保不住,或許大人也會有血崩之災。”

“是嗎?”莫逸把玩著玉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就是了。”

卻說自抱琴徹底心如死灰後,倒是徹底舍了廉恥,服侍太上皇時可謂是極盡所能。她到底還是丫鬟,比不得賈元春大小姐的身份,因而那些下仆口中的黃/段子、各種下流的玩笑話兒倒是聽的多了。如今她通通都使了出來,這般倒是讓太上皇十分新鮮,有些個欲罷不能的勢頭了。

抱琴深知這太上皇也是個假正經的,是以她常常在床榻之間故意說些羞人的話出來,果然這太上皇越發喜歡。抱琴很有心眼兒,每每太上皇賞賜,她都要說一說賈太貴人如今懷有龍子多麼辛苦,多麼有功勞,末了還要把得來的賞賜裏最好的獻給賈元春。這般下來,就給這兩個留下或者說加深了她極為忠心的印象來。

隻說賈元春這肚子越來越大,賈元春難免便越發懶散,再加上抱琴的作為,因而對抱琴可謂是極為放了心。隻是她自以為自己一家掌控著抱琴一家的老小,卻不知一切早已脫離了她們的掌控。

這天寒地凍的,而賈元春又處處都要抱琴親自動手。可憐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因著這段日子操勞的太過,鵝蛋的臉盤兒都尖了。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洗衣服和打掃,更是讓她凍紅了纖細的十指。隻是抱琴卻是個能忍的,便如此也總是笑意盈盈的,從不抱怨一下。這倒是使得賈元春有些感動了,隻是聯想到太上皇這些日子頻頻招抱琴侍寢,不禁又冷了心。

這日,抱琴又扶著賈元春出來走走。雖說天氣日漸寒冷,但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賈元春還是每每要出來走一陣。但是賈元春終日疑神疑鬼,總覺得有人要害她。所以每次出門前,賈元春都要關了殿門看著抱琴親自把殿前那處地方掃幹淨,走上幾遍,生怕有人故意弄滑地麵兒。

待到打掃完後,抱琴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越發不想動的賈元春,慢慢的走動著。隻是臉色掛著溫柔的笑容,抱琴眼角餘光卻是偷偷的望向殿門。待到發現一個小身影偷偷摸摸的向殿裏挪去,抱琴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快意。不枉費她時不時便把賈太貴人胎兒越來越穩,還是個男胎的消息在那些宮女的麵前不經意透露出來,果然是耐不住了麼。

原本她還著急著賈元春的胎兒越來越大,正打算咬牙自己動手時,卻是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個秘密。起先,她還疑惑著,媚太妃怎麼沒有派人來監視賈元春的,隻是那時才知道,不是沒有而是藏得太深,以至於她們誰都沒發現。想想也是,一個完全沒有靠近過媚太妃的垂柳宮的小丫鬟,誰能猜到她竟是一個暗棋!想到那個看著老實本分,還有些呆呆傻傻的小丫鬟,抱琴除了深感意外之外,便是深深的顧忌和思戀了。

顧忌的是這皇宮的水之深,這裏的人的府邸之深,而思戀的則是自己原本的家,那個並不富裕但是很淳樸、很溫暖的家......還有那個曾經山盟海誓,但是卻自己注定失約的人。隻是越顧忌越思戀,抱琴便越發怨恨賈元春,要不是她和賈母的這一手,自己可能早已回了家,嫁給了那個人,過著或許很貧窮但是很快樂、很單純的生活了。

想到那個人悄悄讓人帶進來的消息和話,抱琴就忍不住想要流淚。她前世是攢了多少福分,才能得到那個人的用心呀!便是這時候,他也甘願冒著危險,將自己的父母和姐弟從賈府中偷渡出去!而且,還不歸罪她,打算替她好好贍養父母,照顧姐弟!

隻服了不到半個月的藥,賈太貴人這晚就大喊肚子疼,接著就流血不止。抱琴跪在賈元春床前,一副急的不行的樣子。而賈元春像是要吃人似的,臉扭曲的極為可怕,用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打在抱琴臉上,口中厲聲罵:“賤人!”她這是懷疑抱琴做了手腳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