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您說的是!這種事情說出去,確實是有損皇室臉麵和名聲!”莫逸笑著順著太上皇的話借口,然後又轉過身去,冷笑著命令,“還不快去擬旨!太上皇旨意:逆子忠順忤逆不孝,結黨私營,屢教不改,幾番觸怒太上皇。今,令太上皇久病不愈,令削去王爵,貶為庶民,禁欲原府邸!”
“你......你這逆子!逆子!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的存在!我這還沒死呢!”到底是自己僅有的血脈骨肉,太上皇還是對忠順抱有一定感情的!聽得,莫逸信口說來的話,直氣得喘息不已。
莫逸讓一旁的太醫過去給太上皇紮針,一邊笑道:“太上皇,您這可是誤會兒子了!兒子這都是為了你好呀!想來您現在估計是非常不願意看到忠順的,兒子將他囚禁於府邸中,豈不正合你的意?也免得他又說出一些您老人家不樂意聽的話,若是您的身體因著那不孝的東西有了什麼問題,兒子這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至於貶為庶民?關於這事,太上皇您心裏也該是最清楚不過的才對!想來以您的神通廣大,忠順這些年的作為您應該都是看在眼裏的才對!兒子還清楚的記得,當年太子隻是有了一些預兆,您便讓人帶兵捉拿,還使得他身亡。因而在兒子看來,太上皇您應該最是厭惡那些小動作的吧?隻是忠順到底是您的兒子,朕的弟弟,所以隻好先將之貶為庶民,待到您身體好了之後,再另行處置了!”
聽著莫逸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太上皇寢宮中的宮女太監皆是默不作聲。雖說他們皆驚與當今聖上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但是能在這寢宮中活得好好的,不是聰明機智的,便是對莫逸等人十分忠心的!自然的,今兒這殿裏發生的事,說過的話,日後隻會以當今聖上屬意的方式和內容散出去。
一旁的媚太妃雖說是忠順的母親,但因著這個兒子自小便與她不親近,倒是有些無所謂。此時此刻的她,難得的沒了那爭權奪利的心思,隻冷眼看著這個誤了她終生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上絕路,痛苦而悲哀的將要逝去。早點曾經有過的那一點愛,早已隨著真相的浮現而泯滅,如今的她,滿心隻有恨意。
與莫逸莫夜對視了半響,太上皇終於還是頹然的揮揮手,一臉痛苦道:“去罷。”
隻是便是太上皇妥協了,莫逸卻是還沒打算就這般放過他,“對了,這李氏畢竟是忠順的生母,如今太上皇既然重罰了忠順,便留給他母親一條生路吧!雖說您讓兒子處置她,畢竟到底也是朕的一個母妃罷!兒子想來想去,這李氏畢竟侍候了太上皇您這麼多年,想必太上皇習慣她侍候著了,她也很清楚該怎麼伺候您。而且您往日總是讚她貼心,如今您身體不好,身邊正缺一個貼心的人。既然這樣子,那便讓她留在您的身邊,好好服侍您吧!!!”
“你......你......”聽到這話,太上皇再撐不住腦袋一歪跌進床榻裏,喉裏嗬嗬的說不成句。
看著造成他們兄弟的悲劇的老家夥那般模樣,莫逸心裏一陣痛快,正打算最後給老家夥一個準信兒。正當他想說出最後一件事,徹底擊垮老家夥的防線之時,卻被莫夜搶了先。
“皇兄,你忘了一件事了!想來是太上皇是不知道了,昨日禦史台上書要求徹查前朝幾位大臣的‘冤案’,為了太上皇的明君盛名,皇兄必得查明以堵悠悠之口!不過太上皇放心,我和皇兄必定會好好查查,清清楚楚的查明一切,也免得玷汙了太上皇您的‘聖明’!”
莫逸轉過去,看著一臉嚴峻的莫夜,心中一暖。他知道莫夜這是不願意一切都讓自己背負,因而將這最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兩兄弟如何不說,太上皇卻要被莫夜說的話和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氣懵了,抖著手指指著莫逸和莫夜喝罵:“逆子!逆子!一個個都反了!咳咳…”話語間更是不斷咳出血沫。
看著抱琴將被子給太上皇蓋上,莫逸臉上依舊掛著笑,“太上皇莫急,您現在還是身體為重!至於那些事情,一切就都交由兒子吧!兒子定會好好查明,還您一個‘清白’的!”
莫逸招來太醫,如同以前一樣,抓住莫夜的手,拉著弟弟往宮外走去。一切的情景就如同那一年,他抱著弟弟跪在太上皇殿前,請求太上皇徹查之時,他給凍僵的弟弟取暖一樣。隻是那時的他們,還不夠強大,換來的隻是母親‘病逝’的結果;而今,他們已經夠強大了,那些年積累下來的仇,也快要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