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裏陽光普照,本人坐在石凳上,眼睛都不瞟一下,目不轉睛埋著頭縫手裏針線活,見“曳兒”一聲不吭,自己也沒心思回頭看“她”,十指不知被針紮多少下血肉模糊,血沾染在襟帶上,血暈開逐漸變成粉色。
“曳兒,我好渴,你倒碗茶水喂我喝一下”,嘴口幹舌燥,喉嚨冒煙,手指疼的發抖,都沒喘口氣,“曳兒”,沒有搭理我,自顧自得端起茶壺,“咕嚕、咕嚕、咕嚕”清澈綠水流淌進碗底,
“她”端著茶碗,渡步過來,沉穩步伐在我麵前停住,手持半空,我半抬頭啄嘴促進碗口,水順流進我嘴裏,眯著眼打量著“曳兒”的手,怎麼感覺不對勁,猛然抬起頭,容謙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看著我,口腔裏的水頓時噴灑出來,容謙輕輕一跳,幸好躲過我“唾液”,
“公子,我不是有意,要吐你的”我雙眼瞪大,慌忙解釋,心想“糟糕”,便毫不猶豫的拿起手中沾滿血襟帶,一步噌過去,曾經的孔逅有嚴重性潔癖,每回“嬌氣”使喚我,自己潛意識裏便形成模擬見那裏有汙漬便擦那裏,這種“壞毛病”,改不了,見容謙比孔逅還要得罪不起,便在他身上“亂摸”,他如雕塑般,臉色又點難看。
“公子,誰叫你沒事不吭聲了,如果你說一聲,我就知道您了,我也不會大吃一驚呀,這樣自己也不會吐在你身上了,不吐你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摸索訣竅怎麼縫襟帶,送給我家阿逅,看吧,被你擾了興致..。”我神神叨叨說了一大串,
“難道還是我的錯”容謙無語便側身望著刺眼陽光,握著微拳捂著嘴輕聲咳了一聲,半響,轉身麵對我道
“怎麼會是公子錯了,都是我一人的過錯,”我半蹲著,小心翼翼擦著他衣裳汙漬,擦一擦得紅色血跡印在上麵,嘴角扯起一絲撇笑道
“姑娘用的是襟帶擦得吧”容謙疏懶的語調
我暗喜道“難道他良心發現,見我辛苦的縫,不會怪罪我吐他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昨夜如不是他救我,我早命喪黃泉了,那名女鬼肯定還會偷襲我的,待在伯蘇府才安全,等阿逅來接我,在從長計議把包袱找回來”,便起身,笑眯眯眼彎成月牙兒,雙手舉起血漬襟帶,昂起頭便道“對,公子你看,我繡得怎麼樣,不知你們男兒喜歡不喜歡這款式”
“可惜我這身衣裳”容謙整理一下被我擦折皺衣角,瞟了一眼我手裏襟帶,語氣淡淡道
我“...。。”
容謙伸手在衣襟裏掏出一方錦帕,遞給我便道“拿去包紮一下”,
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微風拂麵,陽光環繞鍍在我與他之間一層光暈,我心裏莫名一股暖流,一臉驚訝接過他手裏的錦帕,我望著他,他清湯寡水表情,便拂袖離去,多年以後我才發覺那個下午,讓我堅持不懈的東西,得到了回報!
“怪人,闖我庭院,還嚇我一跳,”喃喃道,我心思一直在想孔逅,想到孔逅回母係村要娶我,羞澀扯起襟帶往臉上遮,笑的合不攏嘴。繼續繡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