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吊鍾溝一片麥浪,靠近坡頂的麥子泛出層層金黃,遠處的小河繞田而過,新生的樹葉透出點點碧翠,牧羊人揚起樹枝把白色的綿羊群揮舞成各種形狀,幾隻快黃快割鳥在枝頭鳴叫“快黃快割,快黃快割”,聲音好似在催著人們趕緊收麥,一陣風吹來麥香陣陣,如此美景怕是最名貴的畫也難以比得上。
關於快黃快割鳥在這裏還有一段神話故事,大意就是有個農民,麥子收地晚了被冰雹打沒了,農民活活氣死,死後化作飛鳥,每年麥收時提醒人們快快收麥。快黃快割鳥叫的時候,大家都格外小心,盼望著金燦燦的糧食早點收回家,大家都做好一切準備,等著搶收。
人們早已磨好鐮刀準備收割了,閑暇時都在修整自家打麥子用的場地,鏟了草坪,撒上水陰幹再鋪上草木灰,一遍一遍地用石碾子碾壓著,場裏被碾得平展展的,引來一群孩子在場裏嬉笑打鬧。
海子也從外麵打工回來了,白色襯衫敞著胸襟,長久沒見偶然看到,隻覺得海子健壯不少,不變的還是見人話多,開朗的笑容,臉上棱角似乎更加分明飽滿,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幹練。
“海子,等下咱們這半坡麥子收完了去幫你叔家割下麥子,良子不在家,家裏就你叔一個勞力,不容易啊。“海子媽看見海子鐮刀舞的跟風車輪子似的,低頭彎腰,一鐮刀靠著一鐮刀,麥子茬好像一刀割成的,整片地沒一會就到了地頭,抬起頭喘口氣對海子說。
“蔡叔家的麥子估計根住他們早給割的差不多了,我去不是錦上添花,這不好吧。”
“你個瓜娃,蔡叔不但是咱村的村長,別人圖的是有啥事時有蔡叔給幫著說句好話,咱們不同啊。你和玲玲不是一起長大的,難道你就不想再老丈人那裏多表現表現。“海子媽一邊把麥子打成捆一邊說,好像漂亮能幹的玲玲早成海子的完美兒媳。“你難道不喜歡玲玲?“海子媽又問。
“媽,你又亂說了,我去還不成,你別再嘮叨了,我臉都發燙了。玲玲還在學校念書,還是專心學習為好。“海子想起玲玲漂亮的麵龐,言不由衷的敷衍著他媽。
好久沒見玲玲了,上次見了一次差點難以認出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她水靈靈的眼睛凝望河水仿佛便能引來盈盈春波。還記得上次在蔡叔家幫忙,玲玲給他擦汗的情景,那纖細的手指,那溫柔的背影。有時外麵幹活累了回憶起玲玲的音容笑貌都能給予無限動力,幹活不累,熬夜不困,不知道從什時候起,和玲玲在一起沒有了小時候那份歡樂,多了一絲說不上的感情,就像春天花兒開放時的那份羞澀。
看見海子幹活心不在焉,海子媽哪能不明白海子這樣表情。但是她所擔心的卻是玲玲看不SH子,玲玲在學校認識的那都是知識分子,又紅又專四有人才,不禁為海子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