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這九皇子醒來之後有些不一樣了,最明顯的便是眼神。

九皇子模樣生的極好,以前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總是清明幹淨,如今那雙眼睛總是微微垂著,長長的烏睫遮蓋了少年眼中的情緒,倒是有幾分讓人看不明白了。

\"係統?係統?\"

支走了屋內的人周玨試圖再次聯係係統,之前他隻敢在心中呼喚 係統,如今試試張嘴喊他,可是係統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見狀周玨心中也有些氣餒,終究是這副身體太過羸弱,不久他便再次睡去。

翌日

崇山峻嶺卻無一葉翠綠,漫山的白,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早倒是停了。

“殿下,原本準備今日下山,但是大雪封山,那山路難走,隻能委屈殿下在山中再住一日了。”藍喜開口道。

周玨看著一片雪色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好,一切都聽藍公公的。”

藍喜聞言微微低頭,九皇子依舊乖巧,也許是他多慮了。

周玨看著遠處的山卻見那半山腰的亭子中竟還坐了幾人,那幾人似乎是在下棋。

遠遠瞧去像一幅山水畫一般,“誰在哪裏?”

“回殿下,是長居故名山的烏淮林,烏將軍的嫡子。”

周玨聞言不動聲色道:“烏將軍的兒子不是在陸林書院讀書嗎?這個兒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殿下有所不知,這烏淮林乃是烏將軍與其已故夫人之子,傳言道此子與烏家不合,烏將軍不喜,遂此子長居故名山。”

周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烏淮林,烏淮林如今應該隻有十六歲,還不是那個滅了烏家一族三百人的反派。

雖然書中把烏淮林寫作反派,但在周玨看來,烏淮林為母報仇無可厚非,烏淮林的母親算得上是被見利忘義的烏家逼死的。

“這山中待著屬實無聊,難得遇見個同齡人。”

周玨說完便打算去尋烏淮林,卻被藍喜製止:“殿下若是想見他奴吩咐人去喚他上來便是,何須殿下親自去尋?”

周玨無所謂道:“左右無事,去那亭子坐坐也無妨。”

亭中點著安神香,桌案上的清茶還冒著熱氣,烏發紅唇的少年看向對麵的一身青色長衫的中年男人道:“師父,他來了。”

李進州微微頷首:“無妨,若是不想搭理便當沒看見。”

周玨讓藍喜留在了遠處自己去了亭子。

“晚輩周玨拜見李先生。”

李進州聞言放下手中的茶向亭外的少年看去,少年一身貴氣,卻全然無皇家之人高高在上的傲氣,倒是與他之前見過的六皇子不同。

“不敢當,九殿下請坐。”

李進州,烏淮林的師父,武道宗師級別的人物,隻是對外十分低調,眾人便以為他是先天武師。

習武之人不僅要看天賦還要看根骨,像周玨這種根骨就修行不了,武者分為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不容易,不僅僅需要根骨還需要資源。

這故名山便是李進州的地界,隻是李進州此人一向低調,即便是有了根骨和資源習武之路也並不容易,武者自身的努力也必不可少。

武徒,武士,武師,後天武師,先天武師,宗師,武聖,宗師便是少之又少的了,至於武聖迄今為止沒有人見過活著的武聖。

“見過九皇子。”少年眉目如畫,語氣清冷。

周玨笑道:“我來這山中足有三日了,卻還沒來拜訪過先生,實在無禮。”

對外李進州隻是先天武師,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會叫人望而生畏,但是對於皇帝最寵愛的九皇子而言,即便是無禮謝也不會有人指摘。

這個世界雖是強者才有話語權,但皇室的底蘊依舊沒人敢去隨意沾惹。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