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崎嶇多舛,
歲月淺淡流光;
生活的忙碌淡化了庸者對生命的沉思,
人生恍恍而過的匆匆加重了描繪者彩色的調。
時光匆匆如梭穿過,孩童已是清朗少年,曾經的薄柳之形已然消卻,經霜彌茂已是鬆柏之質,久經摧殘變得更是剛毅,雖是時常憂傷愁感,但依然堅強樂觀地去麵對生活。
少年翻覽著手中嶄新的戶口本,隻有寥寥幾頁書寫著字體,第三頁是他自己的信息,名字:莫憂,出生年月日:******等個人信息,“人生發生了莫大的改變,曾經的名字也換了新名,莫憂......莫憂,是莫要憂傷的意思嗎?”雖對新名字起了些興趣,但心裏卻是非常地平靜,淡淡地自問道。
再往下看大都是空缺,許多都是尚未填寫,於是又看完了後麵與自己差不多相同的兩頁,慢慢地合上了本子,默默地沉思著,心裏卻是泛起了幾許波瀾。原來他還有一個比自己小四歲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有一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姐姐,姐姐有個很動聽的名字-莫嵐,妹妹也有一然個很文藝的名字—莫馨。
記憶又回到剛來到SH的時候,那會的他才七歲半,第一次見到姐姐,姐姐看到他很是激動,命運將這對姐弟打散分離時隔多年的再會,來自於血脈的跳動與熟悉。
他看著她,她也望著他,姐姐的眼眶都紅了,淚水在其中打轉,溢出幾滴的淚水是十幾年的相思、是重逢後的極度喜悅。
三歲半的妹妹在旁邊扯著他的衣襟,好奇地探著頭左看右看,似懂非懂的樣子盡顯可愛。
.......
在這個繁華的都市生活了一年,莫憂慢慢地習慣了陌生已不再哭泣,保持著安靜的模樣還是像初來時怕生。
莫憂和父親一家人住在菜市場裏麵,做著桌球的生意。他幫著家庭分擔擺球工作,閑來無事就去打桌球,時間久了也算是一位小高手。
慢慢地莫憂又長了一歲,已是九歲的他,看著身旁與自己同齡的孩童都在玩耍嬉戲,他已在家庭嚴肅之下漸漸學會了自己做家務,獨立起來。
父親經常不在家,家裏都是“母親”一個人打理,莫憂隻有在每晚快到飯點的時候才能看到父親的身影。他很少與父親交談,父親在莫憂的眼中還隻是停留在熟悉的陌生人的階段。
直到有一天,父親請了好多他不認識的人與親戚朋友,給他辦了一場酒席,他們說那是慶祝父子團圓的桌席。
從那以後莫憂知道父親還是在意自己的,於是開始慢慢地去接受這來自生命中唯一的父親。
九歲半的某天,天氣晴朗明媚,春季的新鮮氣息彌漫。
姐姐偷偷地攢了些零用錢給他買了一個特別精致的雙肩書包,慶祝即將上學的莫憂。實驗小學離家有五裏路遠,莫憂每天都是徒步上下學,看著車過車往人來又去一點也不感覺到疲累。
十三歲的那年莫憂小學已然畢業,隨著時間的溜走他也變了,他變的愛笑了,雖有憂愁繞眸。
回憶在這不算陌生而又不熟悉的城市中經曆的事情,他頗感憂愁與心傷。
莫憂這些年學會了獨立與照顧自己,懂得了很多事理。可是他也遭受了來自心靈上無法彌補的創傷。
遭受來自“母親”的無情鞭打與挨餓、和來自父親的嚴格與冷眼對待,還有不公平對待。因此也養成了莫憂不愛攀比的心態,善良是他的懦弱,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事件。
十三歲半那年將末,父親將莫憂送到了又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是那,走過了留下滿滿的回憶。
車輛到站已然熄火停靠,暈車的他一下車就吐得稀裏嘩嘩,一抬頭是相別已久的姐姐遞來的紙巾與熱水,吐了一會就一直單手扶著牆壁緩了半晌這才好點。
父親就對他們叮囑了幾句,然後鑽進了車內,連車帶人消失在了莫憂和莫嵐的眼中,身影在他的麵前忽閃忽現。
就像風飄送來的暖風拂麵,心裏是甜滋滋,過後就像是遭受雨水突然的襲下,受了驚嚇,甜滋滋的感覺消失了,幾縷憂鬱浮生眉頭,淺淡淡的失落感由生。
“又走了嗎?又分離了嗎?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場景?為什麼總是我?嗬嗬”莫憂望著遠去的車輛,一直那麼地站著,心裏是滿滿的惆悵。
從那以後,莫憂和姐姐莫嵐就相依為命,每個月五十塊的生活費是他們往後每天的吃喝,拮據的生活他們也不抱怨艱苦,一直默默地堅持著去生活。
......
風一直唰唰地吹刮,還未享受月光的沐浴傾下卻已遭烏雲遮掩,剛聽完蟲蛙的鳴叫天已微明潮雨漸去,伴著天邊正泛起的魚肚白,少年輕輕地推開了門,走在硬實潮濕的水泥地上,心裏感歎著自己多如浮萍般的人生,想著往來的經曆,記憶中的點點滴滴不停地在腦海中回放,真是天公不作美盡不如意啊,心裏滿是愁感甚是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