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小憂你在哪?嗚嗚,我好想你!你能來見見我嗎?”
隻聽,穆鳶哽咽的哭聲從電話中傳出,低沉的聲音透露出一種絕望感,慌亂中的莫憂,連忙收拾一番,匆忙地奔出家門。
記得曾經她提起過她家很好辨識,三層樓房頂上有陽光玻璃房,他奔跑而至,雙手撐著膝蓋喘著氣息,目光來回地巡視,未曾尋覓相關標誌建築,無比慌亂地他立馬大聲吼著,希望得到回聲。
“小鳶!我到了!你聽得到嗎?告訴我你在哪?你在哪裏啊?”
“我......在.......著呢!”
莫憂回過頭來,才發現一直尋覓的地方竟然處於身後,拍了拍額頭暗罵自己的粗心。
穆鳶扶著房門,憔悴的臉龐盡顯蒼白之色,雙眸迷蒙靜靜地凝視著前方,仿佛沒了聚焦。
莫憂察覺聲音的來源,立馬看到她那嬌柔的身子更是瘦弱,搖搖欲墜的樣子仿佛快要倒下。馬上奔向她,摸著她那蒼白的臉頰,絲絲冷意傳來,身子直震鑽心的疼痛驟作,仿佛有萬隻螞蟻在撕咬著身體,再也忍不住地將她那孱弱的身子擁入懷中。
“不要怕!我在這!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爸爸走了.......沒再回來過”穆鳶身子猛然顫抖不止,“媽媽沒了......媽媽不在了!”
聽她急促中傳遞出的消息,莫憂腦海中更是如驚雷炸響。
原來......我們竟是如此相像!
轉眼間,天邊一片橘黃相映,已是黃昏。
穆鳶安靜地坐於母親旁,情緒穩定了許多,遠方近鄰的親人收到了消息,風塵仆仆地趕來慰問看望。屋子裏大院外到處有人影活動,忙忙碌碌中穿梭著,都在處理著後事。
莫憂也是一宿沒合過眼,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安慰著她。
雖不是自己的家事,但他又如何去忍心看著那嬌弱的身子默默承受親人離世之苦痛,他不允許自己也不願此時離她而去,棄她而不顧。
時間一直緩慢地流逝,到處充斥著淒涼,悲痛的哭聲寥寥回繞。
幾天過去,她身披著孝服,一直跪立在母親的棺材前,靜靜地哭泣著,幾天下來不吃不喝更是脆弱不堪。
終於在棺材被抬走的刹那,她淒厲地哭泣著,身子顫栗不止,暈了過去。
莫憂上前,輕輕地扶住她即將倒下的身子,將她抱入房間內,此時隨著嗩呐聲轟鳴人潮散去,皆去下葬。
傍晚時分,見穆鳶氣息逐漸平穩,安靜地睡去,他輕輕地走出房門。這時,穆鳶的舅舅走至上前,輕和地向他走來,道:“小憂同學,我侄女麻煩你了,親人離世悲痛之苦,沒有那麼好消退,你既然出現在這裏了,一定是她所在意之人,我希望你能留下多陪陪她幾天,待他稍稍穩定下來再作離去。”
莫憂會意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安靜地走出房門,大院中如被披上了一抹白色,沉重的壓抑氣息在心中緩緩蕩起感傷,一抹憂鬱從眼眸中溢出,愁感凝重之時一聲歎息充鳴。
深夜悄然而至,幾天的勞累在這一刻迸發,隻有幾道身影在客廳裏沉沉睡去。
莫憂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穆鳶,再也忍不住困意,沉重地趴下腦袋,幾息過去,已然傳出了呼呼的沉睡聲。
又過了一個星期,慰問的人早已散去,房子裏充盈著寂寥,莫憂每日陪伴在她的身邊,安慰著她,穆鳶漸漸地從父母離世的痛苦之中掙脫而出,臉色日漸紅潤起來,笑容淺露,依然是那麼地天真可愛。
再過一天就要開學,莫憂見她已然好轉,就辭別而去,讓他不要擔心,覺得無聊之時就打電話給他,在穆鳶憂色的眼眸中慢慢褪去身形。
回到家中,掛了電話,莫憂躺在床上,惆感由發。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我竟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依靠!
原來她已在我的心中占據了主要,這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