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孩子,是你嗎?(2 / 2)

“姐姐,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莫憂哈了哈氣,使勁戳著手說道,看向四周眼中顯露的盡是迷茫,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

莫嵐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像是在努力地沉思,想從過往一切記憶中尋找那一份熟悉,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嘈雜聲有些讓她感到煩躁,隻見她揉了揉眉頭,道:“讓我想想。”

駐足片刻,莫嵐眼中好似泛起一縷光芒,看向身旁的弟弟,莞爾輕道:“我想起來了,跟我走吧”

莫憂就那麼一直跟著姐姐的步伐,穿過鬧市人雜的大街小巷,走過人煙稀少的大馬路上,一路上莫憂懷揣好奇地左顧右看,路徑深處,隻見姐姐停下了步伐,憂鬱地望著前方泥土瓦建的房屋,又轉過身來,深深地眺望著遠方,低聲長籲一聲便回過身子,堅定向前邁起步伐。

看著姐姐莫名的動作,莫憂神思輕緩遊走,他能猜測出姐姐此時的想法與他相呼,眼中清亮起來,卻憂鬱縈繞,心道:“姐姐你在想她嗎?我的媽媽這些年你可還好?沒有我的生活你過得還快樂嗎?”

“媽媽,我......好......想您啊!”莫憂感覺此時自己的步伐越來越沉重,心中潛藏有關她的一切消跡頓然憶起,一滴相思淚輕盈飄落,那清朗的臉頰如是布滿了滄桑。

天色漸漸暗下,村子裏傳來了關門“吱呀吱呀”聲,莫憂隨著姐姐的步伐加快也快走了起來。

隻見莫嵐停在一座老舊的房屋前,屋內的老人正好起身關門,看到屋外佇立的身影,那布滿皺紋的臉頰綻放著欣喜的笑容,連忙奔至屋外看著莫嵐,抓起她的雙手一陣輕撫,目光盈纏,淚水悄然流下。

莫嵐也一直望著眼前的老人,這麼多年的堅強再也忍不住地潸然淚下,撲在老人的懷中哭得跟孩子一樣,不能自己。

場景默默無聲,一絲沉重旋繞。

“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老人撫摸著莫嵐的頭,柔和地說道。

莫憂一直靜靜地看著老人,心中期望著對方也會如此安撫自己,此時望著她們雙方落淚相擁的場景,一縷清淚滑過臉龐,消失無影。

此時天已經昏暗起來,兩人漸漸分離了身子,老人當時就要拉起莫嵐的手朝屋內走去,突然發覺旁邊一直站立地莫憂,老人已是模糊的雙眼看不清眼前的人兒,恍惚中隻知是個男孩的身影在那兒飄動。

老人看著男孩的身影,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子忽然顫抖不止,激動地抓住他的雙手,道:“是,小憂嗎?小憂是你嗎?”

莫憂靜靜地望著老人,觸目間隻覺眼前的老人的容顏更是蒼老,忍不住要去關愛,發抓起老人的雙手,用滿懷溫和的目光看去,道:“我是!”

“小憂,我是奶奶啊!”老人慈祥的麵頰又是流下滴滴淚水,加重聲音說道。

“奶奶!”莫憂立馬上前擁起那年邁的身子,哽咽無聲。

“我這可憐的孩子,你過得還好嗎?”奶奶一陣輕撫安慰。

時間很慢地過去,見天已是暗得不見人影,於是兩人攙扶著老人走進房間,三人坐於床上無比用心地交流著,在歡笑中漸漸睡去。

在這歡笑裏,離村落十裏遠的地方,一位身著樸素的婦人,得知莫憂姐弟兩人的到來,身子緩緩震起,淚花相溢,“小憂,是你嗎?我的孩子,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怎麼也不來看看媽媽?媽媽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