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名叫陳安,是位地質專家,在華夏國,他對地質的研究和一些理論的發表,都是極具代表性和權威性。
“小東,知道韓教授和趙教授去哪兒嗎?”陳安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詢問道。
“陳老師!”蔡東樂嗬嗬的笑著,回道,“老師他們進山洞了。”
說完,蔡東便有些慌了,要不是陳安這時候說起,他還真沒留意韓學正和趙成,是否已經從山洞裏出來,起身看了一圈,發現這駐紮的五百多人裏,竟然找不到蹤跡。
“有誰看到韓教授和趙教授了嗎?”蔡東詢問了一遍,發覺沒人回信,慌亂的神色,在篝火的映襯下,出現了一絲焦慮與不安。
“韓教授和趙教授不是進山洞了嗎?”這時,另一處篝火旁的中年婦女,指了指不遠處的洞口,起身回道。
“他們好像進去有半個多時辰了,沒見他們出來過?”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接上話,立馬,氣氛變得異常安靜,周遭的空氣,頃刻間,好像也冰冷了許多。
不知道是山風吹的有點冷,還是海風刮的有些涼,蔡東經不住打了個哆嗦,而這個哆嗦,更是打的他沒了底氣,看了看篝火無法映照的地方,黑漆一片,尤其是那個烏漆睰黑的山洞,蔡東遠遠看去都有些滲的慌。
陳安的心思極為細膩,韓學正和趙成的進洞未歸,結合白日眾人所受的驚嚇,使得此刻,因眾人的沉默,讓四周的氣氛,籠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詭異,眾人難掩的不安,他早已看在眼裏。
“大家是怎麼了?難得,這次的科考讓我們相聚,所以,我們此刻更應該暢所欲言,交流一些學術體會。這韓教授和趙教授就是這樣,他們倆臭味相投,一定是山洞內,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們,才會廢寢忘食……”為了安撫大家的不安,陳安倒是咧著嘴笑談道,隨手也點了幾個比較有資曆的教授,一同前往山洞找尋。
與其說是一同尋找,倒不如說是聚眾壯膽,可見安撫住人心的陳安,卻是安撫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當然,這些前去尋找的人員當中,也有蔡東的存在。
開著手電筒跟隨著陳安等人,蔡東的內心是極為不願,甚至,還在不停的咒罵陳安的虛偽,畢竟,他也是內心恐懼山洞,可為了已經被安撫住的人心,也唯有硬著頭皮跟上,哪怕明知要成為炮灰,也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來至山洞口,蔡東便聞到了刺鼻的血鮮味,而這股血鮮味至洞內散出,撲麵而來,極致的濃烈,這讓想入洞找人的陳安等人,腳步都有所停滯。
這股血鮮味,讓人產生了後怕,幾人在洞前頓足了很久,遲遲沒有人入內,就連發起尋找的陳安,內心也是頓生退意。
掙紮了很久,陳安還是咬咬牙,壯著膽子第一個踏進去,尾隨的幾人,同樣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緊隨其後,反倒蔡東,顯得貪生怕死,唯唯諾諾,弓背屈膝,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
比起半山腰的那些山洞,山頂之洞的內部空間,明顯大了數十倍之多,幾人的手電筒照去,竟然,還照不到前方的山壁,不過,卻是照到了陳列的石台和石桌。
燈光所照射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看到韓學正和趙成的身影,可是隨著前進,空氣中彌漫的血味,更是尤為濃烈,這也讓陳安等人,更加的發慌,一種想急速逃離的念頭,陡然而升。
恰巧,就在陳安禁不住害怕想撤離之時,地上的一灘血跡,讓他抽住了腳步,這一刻,幾乎所有的燈光都聚集在那灘血跡上。
幾人沒有多想,原地而立,燈光沿著血跡朝著寬大的左側照去,不知是心裏準備的不夠充分,還是場景太過恐懼,讓人難以接受。
燈光照到韓學正麵孔的那一瞬,就有人忍不住驚懼的喊叫而起,聲音滿是顫栗,不過這個人並不是蔡東,此時的他,卻是躲在眾人的背後。
可卻在下一個瞬間,蔡東手中的燈光,劃過山壁的右側之時,一張扭曲的臉上,睜著碩大的眼,癱瘓在山壁處,死死的盯著自己時,蔡東害怕的心髒,驟然一緊,閉著雙目,瘋狂的大喊起來。
蔡東所見的人,便是趙成,隻是他的死狀,太過血腥,在趙成胸前的心髒位置,像是殘忍的被人徒手挖出了大窟窿,心髒又像是野蠻的被直接拽走,從身體內部還帶出了類似肝髒之物,而陳安等人所見韓學正的死狀,也正如趙成這般,恐怖不堪,根本就叫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