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陽毫不意外,來之前他已經看過黑石投資今年的股東變化說明書,日新大舉購入黑石股份,成為亞洲區最大的股東之一。
“我想你不是那種把個人恩怨無限擴大的那種人吧,至少我認識的林熙潔不是。”他盯著她的雙眸說道。
“誰說我不是?我一向任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你不就不喜歡我的任性?”林熙潔反倒輕鬆的靠到沙發的椅背上,姿態也沒有最初的緊張。
見她這一副“整你我樂意”的姿態,任千陽一時倒也結舌,勢均力敵的男人他一向不怕,任性妄為的女人他有些沒轍。
“我不知道那個小女研究生有什麼魅力,居然讓你舍得下血本堵上奧藝的前途去支持她的發展。”林熙潔斜睨著他道,隨手輕鬆的取下珍珠發夾,隨著長發披散下來。
她這是吃醋?嗬嗬。
“我支持的是我公司的未來,跟她沒有關係。”任千陽有一絲笑意說道,女人看待世界的方式真是有趣。
“你還敢說跟她沒有關係,起碼我知道的,你現在不是在追求她?而且都出雙入對了。”林熙潔麵帶一絲嘲諷,還敢說自己公正無私?
“那是我的私事。你一定要來幹涉我的私事麼?”他露出一絲不悅。
“那你今天來我這不也是來幹涉我的私事?我們日新跟黑石的關係跟你們奧藝沒有關係,我對於黑石的決定也是我的私事。”林熙潔反唇相譏,一旦與他針鋒相對,她頗為惱怒的就是他對她從來不讓不哄不伏低,永遠高高在上。
任千陽聽完她的話,麵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他又回到他們關係最後那段時間沒完沒了爭吵的煩躁中。他今天來見她的決定就是個錯誤。
“我一直以為我們好說好散,不必落到互相憎恨的地步。如果你一定要因為過去繼續在生意上為難我,我一定奉陪到底。哦,還有,離葉小姐遠一點。”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渾身散發著隱忍的怒氣。
林熙潔撫了撫額頭,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白皙的臉頰上,胸前起伏不定。他來了,卻沒有聽到一句她想聽的話,不是質問、告誡、就是撇清關係。
“任千陽,如果我說不呢。”她抬眸道,眼前的沙發上已經空無一人,辦公室的門洞開著,仿佛他從來沒有來過,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