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喬媽媽很是‘湊巧’地走過,喬晴悠眼尖,喊了出聲,“這不是喬媽媽麼。”

喬媽媽回頭看著這一屋子的人,衝著喬晴悠喊了一聲,“大小姐。”

“沈夫人,喬媽媽是沈府的老人了,她一定知道庫房在哪裏,不如就由她帶著我們過去吧,省的沈夫人你還要陪著我們。”喬夫人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門口對著喬媽媽說道,“現在我和大小姐要去二小姐放嫁妝的庫房,喬媽媽你請帶路吧。”

沈夫人跟著站了起來要去攔,諸葛玉欣放下手中的杯子插話道,“沈夫人,今天我來還奉了侯夫人的命,和你商議一下二弟大婚的時宜,不知你可否有空?”

正所謂前有狼後有虎,沈夫人進退不得,眼睜睜看著喬媽媽帶著喬夫人和喬晴悠走了出去,諸葛玉欣正一臉笑意地望著她,等著她坐下來和自己商議大婚之事,沈夫人恨恨地看了瑩繡一眼,吩咐了一旁的丫鬟幾句,笑著看著諸葛玉欣,“還請世子妃到廂房說話。”

丫鬟匆匆地聽命跑去找了沈鶴業,“老爺,不好了,夫人讓我來告訴你,喬家的夫人和小姐去庫房查前夫人的嫁妝了!”

沈鶴業手中的杯子瞬間滑落摔在了地上,“那還不快去攔著!”說罷起身從書房裏出來往那庫房的方向走去。

喬媽媽的動作很快,等沈鶴業趕到的時候,喬夫人帶著那挑添妝的人已經快到了庫房,沈鶴業急忙攔住了她們,“大嫂您這是做什麼,抬嫁妝這種事讓他們下人來就好了,何必要親自過來呢!”

喬晴悠看著這個男人是越看越氣,當年妹妹是看上他什麼了,屍骨未寒就抬了新婦進門,到了繡兒待嫁的年紀,昏了頭什麼婚事都敢應,如今連著嫁妝都敢私藏,大嫂派人來說的時候她還不信了,就算這沈鶴業再怎麼不好,當年對妹妹也算是真心的,可今天看到沈夫人手上的鐲子才明白過來,那可是當年喬老夫人為她和喬晴然一人一對做嫁妝的,天底下怎麼都找不出這樣一模一樣的兩對鐲子了。

“這倒也不是我想的,隻是老爺子吩咐了,這今天我們是要點清楚了晴然的嫁妝的,沈大人,我想你應該不會攔著我吧?”喬晴悠看了一眼沈鶴業身後縮縮瑟瑟地丫鬟,指揮身後的人繼續往前抬。

“大姐,您如此說就不對了,晴然的嫁妝我都原封不動地留在那裏,今日你們這樣前來,豈不是不給我沈府麵子。”沈鶴業臉色微變,看著喬晴悠說道。

“沈大人,今天當著定王妃和世子妃的麵你是要攔著不讓我們進去是麼,你別忘了當年爹要抬著這嫁妝走的時候你是怎麼求他的,給你和繡兒留點念想,這嫁妝將來都留著給繡兒隨嫁,不過也對,娶了媳婦忘了娘,更何況請然隻和你做了三年夫妻,而且沒為你生下個兒子就死了。”喬夫人也不客氣地回道,“你大可以我們進去,到底你和你夫人拿了多少晴然的嫁妝,咱們一點便知,若是真一件不少,就是咱們喬家小心眼,給你賠不是了。”

“大嫂,和他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剛才沈夫人手上的鐲子和是娘當年給我和妹妹一人一對做的,這都讓她找出來戴了,去的晚了,我看是妹妹的嫁妝隻剩下一堆的箱子裏塞點破銅爛鐵。”喬晴悠鄙夷地看著沈鶴業,大力地推了他一把,直接跟著喬媽媽過去的方向,去往庫房。

沈鶴業心中暗罵了一句,急忙跟了上去,“大姐你別生氣,那怎麼可能會是晴然的東西,那不就是不值錢的,長的像而已。”喬夫人命身後的人跟上,對著帶過來的一個丫鬟說道,“定王妃一定呆的悶了,沈夫人無暇顧及,你就帶她到這園子裏逛逛,透透氣。”

瑞珠會意,往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