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忠陽心中一驚,趕緊再問大師,“有何巨變?”那大師看了一眼一等女眷,笑著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請問大師,有破解之法嗎?”齊忠陽主持這二十幾年的祭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問題,而且是在齊家宗祠這裏,是齊家做了什麼事,惹的老祖宗們不快了麼。

“忌小人。”那大師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齊忠陽卻因為他的這句話,心中更難安。

諸葛玉彤昏迷過去之後,幾個丫鬟手忙腳亂地把她給抬了下去,瑩繡身子重,接下來的靜坐就沒有參加,齊顥銘又因為站的太急如今病懨懨的,齊忠洲就陪著他們夫妻倆先行回了汀楓院。

一回到屋子齊顥銘便站了起來,齊忠洲忙把他按了下去斥責道,“現在都回來了你還這麼急。”接著替瑩繡把了脈,“沒事,受了點小驚嚇罷了。”

瑩繡除了受驚之外,脈象平穩並沒有別的異常,在一旁一直沒放下心的青碧她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四爺,那是不是要替小姐開些安神的鎮定一下。”嚴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

“奶娘,沒事的,四叔,顥銘的腿剛才站的那麼急,會不會有影響。”瑩繡見他祭祖的時候那麼多人在就這麼站了起來,已經挽不回去齊顥銘腿還沒好,還站不起來的說法,齊忠洲細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拍了拍齊顥銘的肩膀,“看來你需要準備拐杖了。”

齊顥銘點了點頭,安慰瑩繡,“就當這是一個契機吧,這樣的場合站起來,大家會以為是因為你的關係。”

齊忠洲給他們都看過了之後,錦竹院就有人來請他過去看看葛姨娘,齊忠洲又囑咐了齊顥銘幾句,這才隨著來請的丫鬟離開。

齊忠洲一走,瑩繡起初還放鬆地表情,此刻沉凝了起來,吩咐抱琴出去守著門口,拉過青碧要看她身後的傷。

“還記得推你的丫鬟是什麼樣子麼?”卓夜推著齊顥銘出去了,青碧脫下衣服,後背和手肘處都有些青腫,連著膝蓋上都磨破了皮,隱隱透著些血絲。

嚴媽媽取了些傷藥過來,洗幹淨了手幫她塗了一遍,青碧點點頭,“是錦竹院的,我見過她幾回,上次在花園裏還看到她跟在葛姨娘身後。”

祭祖的時候瑩繡是站在諸葛玉欣後方的,和瑩繡同排的就是百裏氏是趙氏她們,後麵就是各院的姨娘,因為青碧扶著,瑩繡站地略微靠前了些,南陽侯府眾多妾侍,光齊顥晟一個院子裏就有十來個,若不是青碧回頭時那丫鬟眼中的慌張,這麼多人確實分不出究竟誰推了她。

這不是第一回了,先是下藥給相公,再是在祭祖這麼大的日子裏,要自己當眾出事,說不定香菱的做法也有她慫恿的關係。

瑩繡回想起諸葛玉彤在花園裏說的話,她是怕自己先生下了長子,對齊顥晟的世子之位有所影響,但是擔心這個的理應是諸葛玉欣,怎麼都不需要輪到一個姨娘來做這件事情啊。

“恐怕錦竹院會先反咬一口。”瑩繡沉思道,“青碧被推是趁亂的,但是你壓到了別人的是不爭的事實,大師說的後果那麼嚴重,恐怕祭祖結束,會有人來帶你過去問話。”瑩繡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傷藥,“後背的傷別塗上藥了,你立刻去床上躺著,把抱琴叫過來。”

嚴媽媽又用毛巾將起先塗上去的藥膏擦了去,帶著青碧回了她的房間,瑩繡將傷藥收了起來囑咐抱琴,“你去錦竹院找四爺,就說青碧剛才在祭祖的時候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摔倒了,如今腰後麵腫的厲害,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躺著,求四爺趕緊過來瞧瞧,越大聲越好,知道麼?”

抱琴點頭出了院子,瑩繡坐在榻上想了一會,這才喊人進來,吩咐她去找齊顥銘過來,自己則走到了床榻上,直接躺了上去。

小夫妻倆商量了一番,決定來一個先發製人,而那邊的齊忠洲趕到錦竹院的時候,諸葛玉欣站在葛姨娘的屋子外,臉色也很難看。

“四叔,還得勞煩你過來一趟,二弟那沒事吧,二弟妹還好麼?”諸葛玉欣看著瑩繡和齊顥銘都是一副病懨懨地厲害,尤其是瑩繡,那麼大的肚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

“受了驚,顥銘本來還不能站起來的,這麼一站,恐怕又得拖上很多日子唉。”齊忠洲搖了搖頭,走進屋子裏,諸葛玉彤已經醒過來了,護著肚子就說有人要害她,齊忠洲過去替她把了脈。

“動了一點胎氣,沒什麼大礙,躺上一段日子就好了。”諸葛玉彤還不放心,“四叔,剛才我可是昏過去了,真的沒事麼?”

齊忠洲微皺了下眉,一個姨娘怎麼能夠喊自己做四叔,見她緊張孩子,坐下又替她按了下脈,“沒事,如果你擔心就服用一些安胎的,不過別吃的太多,如今你月份淺。”